6.9巴塘-左贡 早晨起来全面检查一遍车子,吉普车他们先走找地方加油,我们还要补充一点给养。 巴塘是一个比较汉化的藏区县城,也可能和86年这里地震后重建有关,我们住的宾馆旁还有一个挺大的市场,不过没来得及进去看。在路边买完东西准备追吉普车,见他又急匆匆回来了,说前面没有加油站。我们昨天从来的路上进城时看见过路边有加油站,刚才黑导走时还在嘟囔是回去加油还是往前走加油,让他问问边上的大车司机,他就是不肯。 往回开到进县城的地方,发现昨天看到的几个大加油站原来还都没营业,只有一个特小的门脸可以加油,油价三块四,为了保险我又把备用油桶里也加了20升汽油。黑导找了个地方把他颠开焊的备用油桶架焊了一下。 跟着一辆桑塔纳110警车出了县城,还是颠簸的土路,可警车还是一会就没影了。不一会路边出现两个加油站,都挺正规,白折回去老远加油了。一直沿着金沙江走,江水是浑浊的黄汤,不知谁给起了个这么美的名字。 一个小时后到了竹巴笼,连接两岸的金沙江大桥就建在这里,过桥以后我们终于踏上了西藏这块让我们魂牵梦绕的土地,算算已经出来十多天了,才刚刚沾着西藏的边,中国真是地大呀。 过桥后有个检查站,进藏的车辆要在这里交纳每车5块的“消毒费”,在轱辘上喷了点白面,也不知道消的哪门子毒,这是我们自二郎山隧道交费之后路上遇到的第一次收费。交完钱发现还走不了,前面有辆大车把路给堵住了。原来检查站修了一个门楼,大车上拉了一部挖土机,高度太高过不去。几个人正在门楼下面挖土呢,看样子是要挖低地面让大车过去。过去问大车司机还要挖多长时间,司机说快了快了,早上5点多到这里就开始挖,已经干了5个多钟头了。天比较热,外面气温34度,几个人干得满头是汗。我问为啥不干脆把这门楼拆了,反正前面也没有立交校限高,司机一脸无奈:谁知道他们干吗非在这儿弄个门楼?我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挖了。 中午12点路总算挖好了,大车一点点蹭了过去,我们一侧轱辘骑着坑沿也过了大坑,对面还等着两辆小面要过来,他们看来得等着把坑填平些才过得去。进入西藏四周的山越来越荒凉,满目黄褐色,少有植被跟看不见一棵树。路面、路边到处是碎石,给人的感觉是在没修好的路基上走,车子一过烟尘滚滚,密封不好的2020驾驶室里很快就是一层土。到海通沟附近塌方不少,能看见不少用圆木加固过的路基,有的还没来及修就在塌下去的地方摆块大石头,提醒车辆贴着路内侧走。 海通兵站是我们进藏遇到的第一个兵站,川藏线一路上相隔不远的兵站给了我们一些信心,让人觉得万一真遇到什么无法克服的困难,还不至于求助无门。海通兵站的大门很有意思,直接修在公路上,等于过往的车辆都从兵站的大院子里穿过。 翻过中巴拉山口后下行约8公里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我们看到了指示左转芒康的路牌。芒康县城离318国道还有1公里,是我们进入西藏遇到的第一个县城,滇藏公路214线经过芒康后在这里和川藏南线汇合。我们没有进芒康,继续直行向前,今天计划赶到左贡。 到乌拉山土变成了红色,山坡上覆盖着绿色植被,路比较平缓,徐徐盘绕而上。沿途路过一些藏族村庄比较破烂,远不是雅江理塘那边藏庄的富裕模样。过山口后30多公里一直下坡,最后过澜沧江大桥到海拔只有1800多米的竹卡兵站,这里是一个补给点,有餐馆可以吃饭,浑浊的澜沧江从边上流过 ,在谷底的土壤上冲刷出陡立的河床。 过竹卡公路急起而上,翻越海拔3908米的觉巴山。虽然这座山海拔并不高,可二千多米的相对高差使它成了川藏线上最难爬、最费时的一座山。公路沿着澜沧江峡谷蜿蜒曲折,转过一个山弯又是一个山弯,前面上山的路仿佛通到天上,永远无穷无尽。 长时间的爬坡使我的汽油泵喷淋系统冷却水消耗得很快,恰巧路边崖壁下出现一条清澈的水沟, 我们停车加水,发现下面的澜沧江居然也是一个“Ω”形的大拐弯,取出相机拍照。照相时我发现前面不远路边石壁下面坐着个乞丐模样的人,没太在意。 休息完了吉普车着车走了,我的车子却怎么也打不着了,估计是停车这会功夫热量聚集,使浮子室里的汽油沸腾都挤进了进气歧管里。我打开机器盖修车,不经意间一回头,见原先前边坐着的那个乞丐晃晃悠悠向这边走过来。我的心头掠过一丝紧张,那人浑身上下脏兮兮,弯腰缩脖背着个口袋,鬼鬼祟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好人。当时我们的车台正不好用,之前叫了半天吉普车都没有回音,现在这小子见我车坏了过来干吗? 那人走到车前,我才看清他的脸大概已经数日未洗,只在吃东西的嘴边和呼吸的鼻孔边还能看出一点肉色儿。他大模大样往我车头一趴:“怎么着?车不着啦?”我警惕地看着他:“嗯,小毛病。”“小毛病?”那人阴阴地笑了,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是不上油了吧?”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在高原汽油车都有这毛病,我以前也是驾驶员哩。”这个乞丐居然自称也会开车,我觉得有点意思,心情开始由紧张转为好奇。一番攀谈之后,面对这个不同得不能再普通的四川农民,或者说现在的盲流,我的敬意油然而生。 这个盲流一样的家伙家在雅安,以前给人开车,后来做点生意赔钱欠了债,再交不起给车主的押金,只好出来当修路民工卖苦力。他修过成雅高速、青藏公路,这次到拉萨附近修路,干了两个月老板分文未给,一气之下准备徒步从拉萨走回雅安。遇到我们时他已经走了20多天,一路风餐露宿乞讨为生,按他估计到家还要20天,回家再找个说话算话的老板干。也许是他脸太脏的缘故,川藏线上的跋涉似乎没让他显出多少疲惫和沮丧,他脸上始终洋溢着令人惊奇的笑容,说起一路艰苦他轻描淡写的表情就象我们说去趟超市买卷手纸!面对这样一个身无分文衣衫褴褛的四川民工,我们这些穿着GORE-TEX、吃着气炉做出的热饭、睡着羽绒睡袋的人们还好意思说什么呢? 我问他到过北京没有,建议他不妨到北京碰碰运气找点活干,他脑袋摇得象波浪鼓:“不行,你们北京不欢迎外地人,我在丰台干过,被警察抓到沙河那边的收容所,干了一个月苦力给遣送回四川,不去了不去了!” 在他的帮助下我的车终于修好了,他拍拍手说那好,再见啦!我叫住他,从车上翻出一袋面包递给他,他高兴地收下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由衷地祝愿他能顺利回家。 用了将近2个小时我们终于爬到觉巴山山顶,回首一望真是群峰之巅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爬山过程中我的车显得无力,使出吃奶的劲也赶不上黑导的车,挣扎到山口算松了一口气。远处白皑皑连绵的雪峰在云雾间若隐若现,风景不错,部分下山的路段受雨水侵蚀比较严重,路面不时有小塌方处,路中间经常有画着惊叹号的石头提醒司机外侧路基已经坍塌,晚上走视线不好可能会比较危险。 接着又翻了一座海拔5000多米的东达山,这是川藏南线最高的一个山口,可因为相对高度小并没觉得费力气,到山顶气温已经下降到16度,到现在领导也已经适应了高原气候,不再有不适感觉。下山时正是黄昏,夕阳把我们的车拉出长长的阴影,在山坡、路面上跳动游移,渲染出一种神秘气氛。 临近左贡县城有大约10公里柏油路,9点钟我们驶进了左贡县城,天还没有黑,我们找到县政府招待所,有大院子可以停车,黑导开了个4人间男女混住,收费每人10块,屋子里被褥挺脏窗户漏风,好在我们都有睡袋。住下才发现院子那边就是家卡来OK,浓妆艳抹的小姐傍着货车司机出出进进,看来当地政府还蛮开明。 晚饭就在院子里吃,川菜味道还不错。吃饭时跟吉普车做了一下沟通,因为我觉得他有些赶路的嫌疑,似乎光为把胜利到达拉萨的消息早日发回北京,顾不上好好领略一路上的风情,川藏线本来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重点,这么走下去收获会打折扣。黑导否认自己有英雄主义的想法,但是我的确觉得他这次出来跟以往一起玩时候的心态不大一样。 左贡招待所的公共厕所比较锻炼人胆量,因为汹涌的玉曲河紧贴着县城奔流而过,用圆木扎起的茅房就架在院外陡峭的河岸岩壁上,地面用隔开的木板胡乱一钉,蹲在上面方便看着下面湍急的江水直眼晕,一点不悠闲。 今天从早上10点出发算起跑了11个小时,跑了263公里,平均时速不到24公里,今天翻越了川藏线海拔最高的东达山(5010米),没什么感觉,倒是之前海拔不到4000米的觉巴山爬得挺辛苦。 6.10左贡-然乌 早晨起来吉普上街找网吧发稿,我在院里检修车辆,边上一辆大货车的弓子板断了也在修。和大货车司机聊天,刚说了句你们开大车在这条路上跑辛苦啊,哪知那司机象受了侮辱似的连连摇头,说其实我们大车比你们这车好开,哪都轻快,密封也好,开你们这车才遭罪呢!我只好承认我们的车不好,货车司机又建议我把气门间隙调大,说这样在高原上才跑得起来。在雅江吉普车换后桥齿轮的时候,修理工也建议调大气门间隙,我当时就没想明白为啥:本来就空气稀薄,把气门间隙调大了进气时间不更短了?现在听他也这么说,问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说反正高原上的车都这么调。 既然都这么调那我也就试试,拿出工具箱里的塞尺把进排气门间隙都调大了0.1毫米(后记:后来到狮泉河才知道,应该只调大排气门间隙,这样排气时间缩短,可以提高一点气缸里的压力有利于燃烧),试试看有没有改善。 把车加满了油,这里油价4.49元一升,领导怀疑挨宰了,因为加油时没见到标价,数量也不知准不准(加进43.4升油,昨天跑263公里油耗合到16.5升)。10点钟出发往邦达方向,出左贡之后有60多公里柏油路,路很平,我调过气门的车子状态不错,路平加车好,今天跑出了我踏上川藏线以后的最高时速——80公里。旅游书上介绍出左贡后有一个苯教寺院,这是西藏为数不多的苯教寺院之一,可惜我们睁大了眼睛也没有找到,颇为遗憾。 一路沿着玉曲河溯流而上,上游河水渐渐变成浅绿色,很漂亮。只是进入土路后路中间不时有山水冲出的沟壑,远处看不见,等发现了往往减速不及,冲过去车子都被颠得离了地。 邦达位于一片狭长的草原中,中国海拔最高的邦达机场就修建在这里。邦达是一个岔路口,从这里顺路向北就是昌都,而左转向西南则继续沿318线往八宿、然乌。邦达兵站颇有规模,外面有饭馆和修车铺,我们经过的时候兵站门口正好停了一大片军车,把左转的路口挡在视线之外,结果我们错过岔口向昌都方向开了一段发现方向不对才折回来。去八宿方向的路口立着一个牌子,写着318国道通麦段122滑坡群整治工程期间实行每月1号、11号、21号社会车辆放行三天的通行措施,时间一直持续到2002年7月。我在北京时得到消息通麦段工程将于6月1号验收,之后就可以自由通行,看来消息不够准确。不过今天是10号,明天正好放行,我们的运气还不坏。 出邦达后约13公里翻越海拔4798米的业拉山口,进入漫长的怒江峡谷下坡道,这段路拐弯极多,人称怒江沟72道弯,以前下雨后极其泥泞难行,而其中嘎玛沟是著名的泥石流多发区,97年曾因大型泥石流冲毁道路,交通阻断数月之久。不过今天天气很晴,一丝云没有,下午4点多峡谷里的气温已经高达43度。道路不少路段刚经过彻底翻修,路面轧得很平,正在扫尾刷路桩油漆,高温下干活的武警战士和民工有些懒洋洋,歇着的人比动着的人多。 一小时四十分钟之后我们才下到谷底,前面就是怒江大桥。说是大桥,其实长度也就跟亚运村北边的立水桥差不多。沿江公路上坡拐一个九十度弯上桥过江,江那边紧接着是一个隧洞。我加了脚油冲上桥头,速度大约有50公里吧,等车头转过来对正桥面时,我一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桥对面隧道里码着一排沙袋,只在中间留了一车宽的豁口,可怕的是一群武警战士正荷枪实弹趴在沙袋后面,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一脚急刹车下去我的2020停在了桥中间,我有点懵了,我干啥了?麻烦这么多子弟兵在这等着? 一个带红箍的战士从掩体后面跳出来,挎着枪神情严峻地跑到我车前喊道:“你超速了!”“啥?”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没听太明白。“桥上限速5公里!”“限速5公里?”我刚刚回过点味来,还在想“超速也不至于动枪吧?”的时候,曼玉一下子从后面窜了上来,冲着门边的战士开始狂吠。毫无思想准备的武警显然吓了一跳,“噌”地往后一闪,噔噔噔连退4、5步,我连忙喝住张曼玉不许它再叫,告诉战士没事这狗也就是叫唤两声不咬人,小战士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说:“你可别让它出来啊......它出不来吧......”再也不敢靠近车门。我解释说第一次来这,没看见有限速标志,不知道桥上限速,小战士似乎很怕狗,两只眼睛只顾提防曼玉了,听我这么说缓和下来:你不知道啊?噢,你们是北京来的?那你们走吧。 这时又上来了一个战士,一看张曼玉就乐了。他显然不怕狗,还特感兴趣,说你们出门还带着条狗?这狗叫什么狗?一路都跟着你们?这狗要多少钱?我一一回答完才反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呢?”“我们在训练呢,桥上限速,下回慢点啊。”我从沙袋中间一车宽的缝里开过去,心里想这训练可真有意思!胆小点不给吓死?曼玉特不忿儿地在后面呜噜着,一副假装凶猛的样子,两边的战士都笑着冲曼玉指指点点,算看了回稀罕。 之后到八宿的路还是沿着怒江走,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急流,不经意间抬头望一眼吓了一跳,原来这里的山体都是泥土夹杂着鹅卵石堆积而成,陡直的山壁嵌满了露出一半的圆石头,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掉下来。记得听说川藏线有的路段司机都不敢鸣笛,恐怕引起坠石塌方,估计这儿得算一段。电台里跟吉普车一说,他也大叫恐怖,跟在我后面一通狂奔,真不知道下大雨的时候这会变成什么样子。 八宿之前路面变成了柏油路,八宿是个小县城,藏语的意思是勇士山脚的村庄,不过我们没发现吸引人的地方。出八宿还有八公里柏油路,之后继续是砂石路,但比较平坦好走。山谷变得越来越宽敞,路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积雪融化汇成的小溪。连日来在爆土扬尘的砂石土路上奔走,加上今天怒江峡谷的燥热,我们已经个个灰头土脸肮脏不堪,停车洗脸,溪水冻彻肌肤,爽呆了。 在山脚一个拐弯出我遇到了出行以来第一次险情,当时我贴着土路右侧正常行驶,前面是一个右转弯,由于山体挡着我看不见对面情况,放慢了一点车速。临近拐弯时弯道后面突然冲出一辆空载大卡车,逆行占了我的车道高速驶来。我一脚急刹车站住了,卡车司机也猛踩刹车并打轮向外侧避让,车头闪过去了,但我清楚地看见大卡车的后轮抱死不转了,眼睁睁看着卡车侧滑,后货箱斜着向我抡过来!万幸的是大车尾巴在离我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不动了,搅起的烟尘一点没糟蹋都罩在我车上。卡车司机估计吓坏了,半天不见动静,我心想既然没撞上就走吧,挡着我的道我也走不了,按按喇叭见大车还没反应,我只好右轱辘轧上石头斜坡从卡车货箱和山壁之间的一点小空挤了过去,后来听落在后面的吉普车说,他到那拐弯时见那大车司机还坐在驾驶室里发呆呢,看来弯道鸣笛不能因为车少就偷懒呀! 海拔4300多米的安久拉山口看上去更象个土坡,然而刚过山口就赫然出现在眼前的雪山和湖泊就让我们兴奋得叫出了声,雪山应该是伯舒拉雪山,湖则不知道名字,湖畔是一片草滩。我们停车照相跑来跑去一通忙,已经忘了初上高原的禁忌。接下来进入的冷曲峡谷景色非常美丽,轻松翠柏掩映的山坡背后是连绵的雪峰,公路下面湍急的涧水一路相随,泛着碧玉色的波浪。峡谷里有的地方很窄,山间对面的峭壁似乎伸手可及,有的公路转弯处用圆木搭着架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支撑着上面的山石,这是空气变得格外凉爽,路旁还能看到结冰的小瀑布,我们象在四季的时空隧道中穿行。 日落时分然乌湖到了,这是川藏线上最干净纯美的一段,耸立的雪山环绕着一湖碧水,周围遍布茂密的森林,而拉古冰川为然乌湖提供了清洁丰富的水源。夕阳余辉将雪山顶映得通红,我们停车手忙脚乱拿相机拍照,还是晚了一步,山转眼之间变成了黛青色,我们安慰自己也许明早还有机会。 这里是一个丁字路口,左转是去察隅方向,右转过桥是然乌镇,然乌镇是个只有一条街道的小镇,去年网友独独在从这里去察隅的路上不小心翻车,同伴轻伤,记得他说过这里没有医院。按照《藏地牛皮书》书中的介绍,我们想先到平安旅舍吃饭,顺便看看住宿条件。不过吉普车一直对兵站情由独钟,兵站都有大院子,车辆停放比较安全,而且不收停车费,缺点是不能洗澡。吉普车进旅舍一层的饭馆转一圈出来,说感觉不好。我们开车往前又走了几十米到然乌兵站,找到站长说明来意,站长挺爽快,当即让当兵的开门安排我们停车住下,不过兵站已经过了开饭时间,吃饭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了。 回到街上找饭馆,看来看去还就是平安旅舍象点样,二次进去,点了《牛皮书》作者“一直”同志推荐的“青椒肉丝”、“红烧豆腐”,味道果真不错,而我们自己瞎点的另外两个菜就一般了,晚饭4人花了65元。 回到然乌兵站,战士过来收住宿费说每人30块,而《牛皮书》中介绍这里以前收费是10块,黑导有点急了说怎么这么贵?战士说最便宜也得20,黑导把书翻给当兵的看,当兵的说这也不是我们印的。黑导让当兵的去找首长说不按10块就不住了,当兵的去了一会儿说首长指示20块不能再少了,黑导当即要装车走人。我拦住他说算了,这么晚了别瞎折腾了,出去也不一定有比这便宜的住的地方。黑导说那就去野营,我说你要早点说野营我倒没意见,反正我睡车里跟睡屋里差不多,关键你一路上不是说川藏线不安全不能野营吗?再说这么晚了黑灯瞎火哪找合适的宿营地去? 好歹拦住了黑导,他气鼓鼓钻进车里写给网站的约稿,我进房间用手机上网,结果一上上大发了,弄到后半夜才睡。 今天开了10个小时,行程300公里整,在左贡调整完的车子今天表现不错,黑导的车已经追着费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