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尼玛前－南错折
早晨7点多就醒了，太阳还没露脸儿。起来一看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小河，看来一定不能天黑了再找宿营地。河下游有几户人家的土坯房，似乎已经有人在活动。 吉普车收拾完帐篷丢下重东西先走了，说在尼玛见。20分钟后我们装完车上路，过那条小河时绕了半天，河边全是容易陷车的烂泥。后面的路还可以，翻过一座小山之后又是一望无迹起伏的丘陵。 路边有两大群藏元羚在吃草，忽然我们在远处发现了两个更庞大的身影，野牦牛！我把车子慢慢靠近一些，牦牛警惕地抬起头注视着我们，随即跑远一点。这两头牦牛样子看上去跟藏民成群放牧的不太一样，一头体格壮大，一身黑色长毛几乎拖地，威风凛凛；一头瘦一些体形略小，毛色棕黄也很长。一不留神张曼玉从车上蹿下来，飞奔过去骚扰牦牛，公牦牛愤怒地用长角后后腿驱赶这条讨厌的狗，一时间棕毛乱乍搅得烟尘四起。怕张曼玉有闪失赶忙把它喊回来，真不知道它凭什么敢招惹这么大个的家伙。 转过一个山脚眼前出现了一片房屋，没想到尼玛县城这么快就到了，看里程从营地出来才26公里。用电台呼叫吉普，他说已经找到地方修车。修理铺在一个大院子里，两边院墙各有一个豁口，路就直接从院子里穿过去，墙角还有块菜地。吉普的车已经被用葫芦吊了起来，两个伙计在拆钢板。用小榔头试试也卸不下来，换了一柄大锤，用半轴顶着当当两下，销钉出来了。 等着修车的功夫，老板把我们让进屋里喝水。一聊他们原来是一家人，青海来的，干活的是他儿子和侄子。大叔说他儿子十多年年前闯荡到这里干起了修车，那会儿这还只是个小村。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生意日渐红火，人手不够儿子把他也接来帮着管帐。大叔指着门口停着的几辆2020、金旋风说都是他们的，司机车坏在半路搭车过来喊他们，他们就开上车去救援，跑上百公里烂路去修车是常事。说到藏族人大叔感叹少见这么老实的人，他们不少物资就在院墙下堆着，从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偷。他还说给藏民修车也有意思，活不能干快了，干快了他们会认为你没好好修，所以给他们干活从来不用棘轮扳手，都是呆扳手一下一下拧…… 修理工进来告诉我们边上的旅店里来了一个75岁的老太太，我和领导觉得非常好奇跑过去拜访。老人家果真75岁了，戴着个白口罩，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身材瘦小但看上去挺结实，一问老人家在本溪，一路搭大货车来到这藏北腹地。至于来干什么？老人特有分寸地说：“来金矿办点事儿。”改则、尼玛一带有不少金矿，大多数是东北人在开采。后来听别人说她儿子在这边开着一个金矿，不管来看儿子也好给儿子帮忙也好，我们都觉得这么大岁数还能跑到这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的地方真是不简单！老太太特平淡地说：趁胳膊腿还利落活动活动呗，呆在家里也是没事，来了好几次了，高原反应不厉害，没事儿。 给吉普车后面都换成了9片的加重板簧，看着高高翘起的车屁股黑导乐了。我变平的右前钢板一、二片也换成新的，图个踏实吧。又让伙计检查了一下底盘，总共收了我165块钱。分特的是我大老远带着的二片居然还没有换下来的弹性大，还是跑7453买的呢！ 到路边小铺里买了箱矿泉水，发现门边上居然钉着“建设大街”的门牌，看看门前这条土路，怎么也和“建设大街”联系不到一起。在县城街里遇到一家后面有浴室的小饭馆，浴室每周三、六营业，今天正好开门。先点菜吃饭，四川老板的手艺竟然很不错，我们边吃边跟他聊，发现这是个以做菜为乐趣的人。吃饭时进来几个女孩洗澡，一看就是小姐，这无烟产业真是无处不在。洗澡每人10块。 吃完饭出门发现我的车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满了，都在看里面的张曼玉，车窗上全是沾着酥油的手印。尼玛没有正规的加油站，但加油并不困难。在尼玛讨论了一下去不去文布的问题，吉普车说那边路很难走还要骑马，我们就把文布取消了。 出尼玛县城不久遇到一个大湖颜色由浅而深非常漂亮，按地图上应该叫达则错，脚下是又宽又平的路，现在可以放心跑了。前面路中间卧着四只长着长长尖角的动物，藏羚羊！我把车远远停下，藏羚羊们若无其事地看着我，直到吉普的车上来才起身让开。 吉普车发现路边有只离群的小羊，提议干脆弄上车。张曼玉来了精神，追上去一下子将小羊扑倒在地，接着竟然张嘴要咬小羊的脖子，被我们大声制止才没下成毒手，领导感叹没想到这张曼玉身上到底还是有肉食动物的本性。小羊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我们开始还闪现过一下打牙祭的念头，现在谁也不吭声了。吉普车把小羊装在编织袋里放上车，说留它自己在这也是死，路上送给牧民吧。 离尼玛67公里路边有小卖部、茶馆和招待所。 路右边出现一个大湖，按里程应该还没到色林错。湖边有些人家，我们把车停过去，一户牧民正在给一排对头拴着脖子的羊挤奶，夫妇俩带着三个小姑娘，最小的一个还在怀里吃奶。吉普把小羊送给了藏民，男主人很高兴，可惜他们一句汉话也不会说。大女儿有7、8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领导送给她们一些小礼物，吉普留下一些文具。 为选宿营地我准备往湖边看看，让吉普车在路上等着。没开出太远忽然觉得不对头，看上去很硬的地面陷了下去，车子走不动了，这里离湖边还有数公里呢。试试倒车没戏赶快把吉普喊过来把我往回拖，拖不动，他的轮子一刨眼看着自己也往下陷。我车上带了一个1.5吨的手搬葫芦，把吉普的车打上掩，葫芦挂在前拖钩上拽我的车，结果我的车没动吉普的倒一劲往前出溜。折腾了一个钟头，又是用充气千斤顶又是垫帆布，最后用吉普的车挂着葫芦上20米长的钢丝绳我拖了出来。看来这湖边真是不能乱去。 天黑了路边找块平地宿营，我想走到湖边去看看，结果走了半个钟头也没走到，回来简单吃了点东西睡觉。
今天开了149公里，在尼玛修车吃饭呆了3个多小时。 7.4南错折附近－班戈附近
早晨车不好着，总是响一下就灭连续不起来，打了好半天。吉普车花500块钱找民工焊的顶架断了好几处，我帮他用摇把和铁丝把最吃劲的一个地方接上。 9点半两车一起出发，一个半小时后到和平乡，这里有学校、卫生院和高价油，路边院墙上写着“钢板”字样，估计能简单修车。我们找到唯一一家饭馆，是一对青海来的回民兄妹开的，据说已经干了6年了，土坯房里收拾得干净利索，他们用汽油喷灯炒菜。张曼玉的出现再次超来乡里一大群狗围观，它们象藏民看我们一样打量这条棕色的斑点狗。我们点了手扒羊肉，20块一斤，每人要了份炒片儿，最后算帐88，挺实惠。哥哥说他们这里吃水也打井，地下水位高，打4米就有水了。 1点钟吃完饭继续上路，出和平乡4公里就有帐篷加油站，再走62公里过382大桥（据说大桥到那曲正好382公里）后有道班，道班也能买到油。接着一段路比较差，大坑接小坑，多亏雨还没下起来，不然肯定很难过。在尼玛跟修车师傅聊天，他们说一到雨季黑阿公路交通基本就断绝了，到时候油也没了菜也没了可不象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路分成好几条并行向前，从和平乡出来一直和一辆大货车相伴而行，大货车跑得很疯，驾驶室里的音乐放得震天响。今天是大阴天，头上乌云密布，雨季真的紧随我们而来，可是羌塘天大地大，视野加能见度极好，遥远得天边总还能露出几片蓝天。周围又变成平原，路变好了，我和吉普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两条路上，相隔有一公里朝一个方向飞驰。我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向他靠过去，看得出原来河水很宽但很浅，河底非常平坦，我在上面时速开到80公里竟然都觉不出颠。 左前方似乎有很大的水面，可是跑了半天总也到不了近前，想仔细看看水面又不见了，难道是光线的恶作剧？原本相伴而行的几条路已经分成两股，一股向前爬上一座不高的山，一股消失在右侧远处山脊的背后。那辆开得很疯的大货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们不能确定改走哪边，可停车等了很久都再没见一个活物。硬着头皮走前面上山的路，路很难走还有不少水坑，看来刚下过雨。路越走越不象经常有车的样子，我和黑导停下来商量是否继续往前，正拿不定主意时救星来了，对面坡下上来两辆货车，我迎上去问司机前面能不能到班戈，司机不敢停车，一边往坡上拱一边冲我点头。 继续往前走，天上掉了阵雨点，遇到不少容易陷车的烂泥塘，山洼处一个水塘边绿草如蕴，一大群羊聚在湖边，景色很美。对面坡上下来一辆崭新的三菱帕杰罗，挂着青A牌照，证明我们走的路没错。顺着帕杰罗刚刚轧出的轮印在山地间穿行，我很快发现这位帕杰罗司机很会在坎坷不平中间选择相对好走的路线，于是乐得轻闲一路沿着他走过的路线涉水绕沙，不一会儿把吉普车甩没了影。下山时看到了右侧的盐湖，这应该是班戈错了，岸边全是白花花的盐碱，不好看。 下山之后又是平原，我停下车等黑导，那辆很疯的大货车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开着震天响的音乐从我面前轰然而过，也许是顺着翻山之前那条岔路又绕了回来？吉普车过来了，说在上山一个乱石堆旁看见了人的尸骨，这一路动物的尸骨我们没少见，人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藏民很重来世，不知道这个死者为什么会曝尸荒野。 不停涉水过河，还要冲过一些烂泥塘，前面追上4辆大卡车，后面又上来两辆战旗警车，8两车排成一行在草原上行进，这是我们出阿里以来遇到车最多的一次。爬下一座山时编队打散了，第一辆战旗最为神勇，很快就没了影，一辆空载的8吨平头货车也很牛气，气势汹汹沿着最陡的线路冲向坡顶，我勉强能跟住第二辆战旗，而吉普和剩下的几辆卡车在后面一会儿又看不见了。山顶的土壤变成红色，绿草覆盖的山坡让人想起北京灵山，接着又有几次很长的上坡下坡，路全是一个弯不拐直接来，爬得比较辛苦，这是我们出狮泉河动行一来遇到的最大的山，好在车子还比较有劲儿。 由于阴云天色暗下来得比较早，下坡之后没多久过了一条河，河边有排房子但空无一人，有些门窗还完好，看样子肯定是以前的茶馆和旅店。我在河边找了块很理想的平地，电台通知吉普车前面准备扎营，半个钟头以后吉普车上来了，望着满天阴云忧心冲冲，担心大雨之后道路还能不能通行，我安慰他不陷两回厉害的怎么算来了羌塘？就这么出去是不是有点太平淡了。 太阳落山了，路上开过一辆大油罐车，突然来了脚刹车停住，驾驶室里下来两个头戴白帽的穆斯林，冲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跪下祈祷，领导把这一幕用DV拍了下来。河边的宿营地真是很棒，草坡平坦取水方便，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休息是令人愉快的，领导和淑慧又大展厨艺，四人饱餐一顿。
远处开始电闪雷鸣，我们来的方向不时被电光照得雪亮，此时那边正在变成一片泽国，好在要去的前方暂时还一片沉寂，但愿我们的能顺利走出去。睡觉时我们头顶上也开始下雨了，对吉普车他们的帐篷是个考验，他还从来没在雨里用过。 今天走了236公里，实际开了9个小时，算算我们的宿营地应该离班戈不远了。 7.5班戈附近－纳木错
夜里风刮得很大，车身都一直在晃悠，雨也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不过车里睡觉倒是很舒服也很踏实，直到吉普车他们起来说话我们才醒。黑导他们的帐篷没漏，黑导对自己的搭帐篷技术非常得意，领导用牛奶煮了麦片，吃得浑身暖烘烘。 开车上路，天比昨天更阴了，但空气很好，地上由于刚下完雨不再有灰尘卷起，我和领导都挺高兴，没走多远路边出现几座土坯房，我见到了那曲石油班戈加油站的牌子，按照昨天和平乡清真饭馆老板的指点，我们要去班戈应该从这里拐弯，可是黑导已经冲了过去，电台又忘了打开，我只好开车狂追。追上黑导告诉他走过了，正巧路边又是一个土坯房，门前听着一辆卡车。过去问路，不巧的是一个高大的壮汉正面朝我们这边嘘嘘，弄得我们打招呼也不是不大也不是。壮汉虽然面目凶恶，人却很腼腆，他热情地告诉我们刚才那个路口就是拐向班戈县城的地方，不过那一段路很不好走，容易陷车，最好再往回多绕一下，当我们道谢是满是他横肉的脸上竟露出很害羞的表情，此地人的确善良。 回到加油站，一共两间土坯房，一间装油桶一间供人住，加油用画着印的铁桶计量，油价是3.84元。我核算了一下前面一段的油耗，已经降到百公里12升左右，按这油耗不加油也能开到青藏线，这车真是越开越省油、越开越好使了。加油站的大叔很不错，告诉我们去纳木错不用走班戈县城，从这里顺我们原来走的方向开几十公里有向右拐的路，从那儿去纳木错更近，到时候可以找路边的茶馆问路，还请领导尝了他的风干肉。 道谢之后我们再掉过头顺着路完前走，刚才问路的那个汉子还在路边，互相挥手致意。这一段地图上画的跟我们问路问到的相差很多，地图已经失去了参考价值，看来黑阿公路改道很厉害，地图更新的速度可是没跟上。 路不错又没土，数条车辙并排伸向前方，速度跑得不慢。忽然看见前面6、7辆大车并排停在路中间，以为遇到了什么意外，离近了才看清是几辆车上的人坐在车前喝酒吃东西，悠哉游哉。沿路遇到几个茶馆，挨个进去打听，都说过一个大湖后往南拐有去纳木错的路，在一个青海人开的民和饭馆（青海人开的饭馆好像都叫“民和”）前遇到的藏族老先生最有意思，带副金丝眼镜穿一羽绒马甲，谈吐极有条理，学者风范十足。还有一个开茶馆的藏族MM非常漂亮，皮肤白皙怎么看也不象在高原生活的人。可惜不会说汉话。 中午头顶的天有些放晴，那个大湖出现在我们右边，路边的草地上开着好多紫色的大花，我们停车午餐休息了一会儿。再往前走路不断出现一些分岔，我们车头是朝东开的，惦记着过了湖往南拐就一直走右边的分岔，不知什么时候就和去那曲的路分开了，远远看见那边有几辆大车在跑。脚下的车辙印越来越稀疏，最后开到一个高坡上被一条河谷拦住了去路，我们显然走错了，掉头往回走了一会看见一条能过河的路，路从一片沼泽中穿过，一辆大车陷在里面。 这会儿从班戈加油站开出来大约80公里，看看四周不象再有别的路，挂好四驱小心翼翼从泥泞开过去，吉普车在后面陷住一次，用拖车绳拽了出来。越过沼泽之后路翻过了一个山坡，并没有顺着湖东岸往南绕，可四周没有岔路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翻过山坡发现一条往右去的岔路，可看来看去那路似乎只是通到远处一个小村里，继续直行遇到一个村子，路边有茶馆，一打听我们居然走对了。正说话间对面过来一辆卡车和两2020，一看牌照竟然是长春的，在这连地名都说不上的地方能碰到内地老乡自然非常高兴，卡车上的人也下来寒暄，原来他们是地质队的，正在参加西部开发项目。司机告诉我们这儿离纳木错还有70公里，他们在纳木错湖边遇到一北京的切诺基陷车困了三天。 道别之后的路不太好走，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一辆摩托，后面还驮着两个大箱子，在烂路上晃悠着超过去，俺和领导总结比起越野能力两条腿最强，其次是两个轱辘，四个轱辘最差。翻过一个山口下坡时遇到岔路，我们跟着摩托车走了右边，稀里糊涂涉水过了一条挺宽的河，遇到一个村子，问路这里是青龙乡，我们去纳木错还要回到河那边！按照指点我们从另一条路回到河边，这里有座桥可以过河，可路上全是没在水里的大石头，2020跳着开了过去，看见有块石头上写着“青龙马曲桥”。 车子在碎石路上颠簸前进，沿途路过好几个村子，这里的人烟已经明显比前两天稠密了。因为底盘有挂蹭在一个湖边钻到车下看了看，幸好没什么事。奋力爬过一长段连续的陡坡上到一个山口，停下等黑导上来，忽然听到后轮有“咝咝”的响声，下车一看左后胎已经瘪了一半，气门咀根部正往外漏气，只得把磨平花纹的那条胎又换上。 纳木错终于出现在眼前，横陈在念青唐古拉山雪峰脚下了无边际。沿湖走碰到一对骑马的藏民父子，不大会说汉话，勉强证实这就是纳木错，往前走能到纳木乡。遇到一条河，河上架了座桥但用绳子拦着，边上一个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卡片，上面写着集资建桥收费8元之类的说明，我刚问清这条河叫娘曲河，吉普车已经在调头了，他一向对这类收费深恶痛绝。从另一处河道涉水过河，水流很急也比较深，河水冲得车身横着直晃悠，水从车门缝里流进驾驶室，好在河底碎石比较平整，两辆车顺利地爬上对岸。 有条岔路通向湖边，那边扎着几顶帐篷，时间是7点来钟，我建议去湖边看看，不知怎的吉普车似乎对纳木错很失望，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想停留要继续赶路。我说费这么大劲来了怎么也得过去拍张照片吧，让他在路边等着自己进去探探路。通往湖边的路显然是大车轧出来的，穿过一些沙堆和水草地，虽然有些泥泞还能走，保持着车速顺利到达湖边，路就通到河岔口，河水从这里注入湖中，几个帐篷搭在河岔两边的草坡上，湖水幽兰，岸边白色的水鸟成群飞舞，我和领导立即爱上眼前的景色，用电台把吉普车喊过来。 过去和帐篷中的人打招呼，原来这是一群来自青海的渔民，因为青海湖禁渔他们转到这里，今年是头一次上来。书上说纳木错是西藏第一大湖，中国第二大盐湖，可渔民竟然说湖里是淡水，我从湖里打水尝了尝也没觉出一点咸味，可能是靠近河口的缘故。渔民热情地送了我们几条刚捕到的无鳞鱼，每条有一斤多的样子，说象这样的鱼每天能打三吨左右，全部当天用大卡车连夜送到拉萨。领导拿了些电池回赠，看他们在帐篷里用埋在地下的灶做饭。 太阳落山时湖的另一侧正在下雨，我们见到了令人兴奋的奇妙景色，斜垂的红色雨幕仿佛舞台上齐射的灯光。晚饭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四个人挤在2020车后面庆幸已经快走到青藏公路，领导做的红烧鱼和汤味道好极了，大伙都说比班公湖的好吃。 今天走了172公里，10个半小时开开停停不断问路。但愿明天别困在湖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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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9 09:5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