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之谜众说纷纭 谜团接踵而至:石窟系何人开凿?凿于何时?有何用途?石窟为倒斗状,口小底大,如何采光?石窟并行排列,并行的石室间隔仅50厘米且互不沟通,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用什么方法做如此精确的测定? 24个石窟,开凿出的石料估计会有8万立方米,都运到哪里去了?洞中有鸟、马、鱼的石雕图案和闪电状刻纹,表达什么意思?石窟的数量究竟有多少个?石窟曾是石背山上的明代古刹竹林禅寺的放生池,放养了许多鱼鳖,为何将水抽干之后不见一条鱼或鳖,难道它们都土遁了不成?……然而,如此庞大的工程,史书、方志以及典籍均无任何记载,连民间传说也没有,为何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使人费解,费解的谜更吸引人去探秘,去破译。第一个到龙游石窟探秘的是杭州师范学院的周少雄副教授。他考察后认为,这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理由是,从凿洞的方式看,是逐层下剥,采用斜凿的方式把岩石和岩体剥离。石窟紧靠衢江,便于运输。从凿痕看,应是铁器所为,因此,时间可推到汉代炼钢技术出现之后。浙江省社科院历史所所长陈剩勇教授和洛阳龙门石窟研究员李文生支持了这一观点。 浙江省古汉语专业委员会理事兼秘书长褚良才博士手提矿灯走进石室,他事后描述看到石室后的感受:“一种巨大的震慑感传遍全身”,他为人类祖先的伟大创举“激动得浑身发抖”。在查阅县志时,他发现明代一幅叫《翠岩春雨》的画,画中描绘了衢江边一个用来作仓库的人工石洞,综合考察和这一发现,他提出了“地下仓库说”。 中国社科院考古所研究员、中国建筑学会会长杨鸿勋专程考察石窟后却认为,自己从事建筑考古学学科建设工作近30年,对龙游石窟的考证是最富挑战性的工作。从石窟的凿痕看,他认为工具应当是青铜器,那么时间可以大致定在春秋时期。在当时的吴越之战中,越国战败,传说越王勾践为了复仇,藏匿深山打造兵器,训练士兵,而在何山秘密训练,这是个历史之谜。“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借姑蔑之地练兵也是在情理中的。据此推断,石窟本用于藏兵练兵。于是就有了“藏兵说”。 敦煌研究院石窟研究所原所长施亭萍教授提出了“地下宫寝说”。之后,又有几种不同的说法如“道家福地说”、“伏龙治水说”、“巨石文化说”……有人甚至提出石窟是外星人所为,于是又有了“外星文明说”。 毫无疑问,不管哪一种学说,在科学的论据得到之前都只能是假说。 千古之谜,解好?不解好? 有一种观点,认为谜是一种资源,保持千年之谜,等于保住了龙游旅游的巨大魅力,谜若解开了,魅力也就消失了。因此,石窟之谜还是不解为好。这种观点很能吸引部分人。 “保持谜面,形成谜团,定位旅游,科学建设”,这是龙游县针对石窟的开发和保护提出的方针。这一方针是否与“谜是旅游资源”的观点有关尚不得知,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确实是因为这个谜,使得龙游县的旅游业兴盛起来了。永远保持石窟之谜,使石窟永远成为旅游胜地,显然对发展当地经济有利。 然而大部分专家不同意这一观点。据说,农民在早期开发石窟时,并没有将洞底的淤泥全部清除,他们曾通过打桩得知,洞底的淤泥有5到8米厚。专家们认为,只有清淤才能知道洞内是否有遗存的文物。为何从石窟发现至今,一直未对石室进行发掘?这是否与不想解开这个谜有关?问及此,有的专家解释说,靠一个县的力量,无论在财力物力和技术力量上都不足以完成发掘任务,发掘石窟的任务必须由国家承担。 12月8日下午,研讨会的议程是新闻发布会, 杨鸿勋、郑孝燮、谢凝高、周楚平等专家学者在发布会上纷纷陈述自己的观点,研讨会成了专家论坛。 郑孝燮说,龙游石窟是我国建筑文化的重大发现,这个石窟是大窟、深窟、空窟、群窟,这与敦煌、大同石窟均不同,粗犷、雄伟、惊人。这是一种特殊的建筑文化,是了不起的工程,必须高品位地保护好。 杨鸿勋称“这样的石窟在中国建筑史上是第一次发现”,谜必须解开,如果不解开,外国人就会认为中国人无能,就这么几个洞也搞不清楚。石窟是建筑考古学的研究对象,要抓紧破解。 董楚平不同意“采石说”。他认为,谜是旅游资源,像埃及的金字塔,谜搞清楚了,价值就更大了。 敦煌为世人所知才100年,藏经洞的发现引起过轰动,谜解开了,全世界的人都去了。《越绝书》中记载:“越国有石室”,会否就是指龙游石窟? 龙游石窟是20世纪末的惊人发现,是个千古之谜。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只有等到21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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