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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LP、2020还有狗的西藏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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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4-6-8 19:06: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大胡子在 2004/06/09 04:06pm 第 1 次编辑]

序——闲话《老残游记》

话说山东登州府东门外有一座大山,名叫蓬莱山,山上有个阁子,名叫蓬莱阁。这阁造得画栋飞云,珠帘卷雨,十分壮丽。西面看城中人户,烟雨万家;东面看海上波涛,峥嵘千里。所以城中人士往往于下午携尊挈酒,在阁中住宿,准备次日天来明时,看海中出日。习以为常,这且不表。却说那年有个游客,名叫老残。此人原姓铁,单名一个英字,号补残。因慕懒残和尚煨芋的故事,遂取这“残”字做号。大家因他为人颇不讨厌,契重他的意思,都叫他老残。不知不觉,这“老残”二字便成了个别号了。他年纪不过三十多,原是江南人氏。当年也曾读过几句诗书,因八股文章做得不通,所以学也未曾进得一个,教书没人要他,学生意又嫌岁数大,不中用了。其先,他的父亲原也是个三四品的官,因性情迂拙,不会要钱,所以做了二十年实缺,回家仍是卖了袍褂做的盘川。你想,可有余资给他儿子应用呢?这老残既无祖业可守,又无行当可做,自然“饥寒”二字渐渐的相逼来了。正在无可如何,可巧天不绝人,来了一个摇串铃的道士,说是曾受异人传授,能治百病,街上人找他治病,百治百效。所以这老残就拜他为师,学了几个口诀。从此也就摇个串铃,替人治病糊口去了,奔走江湖近二十年……

《老残游记》,作者刘鹗,这位晚清光绪年间的传奇人物,以布衣之身,却能外连洋人,内通王公将相,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他用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从经商、行医、治理黄河,兴办洋务运动中吸取的人间百味,写成此书,通过老残的游历生涯从另一视角展演晚清社会全貌。

《老残游记》与吉普有何相干?相干!我把老北京吉普2020也称之为“老残”,1961年至今,历尽文革沧桑,改革开放初期,从“北汽”中分离出部分人员技术精英与老美合作成立合资厂BJC,政策的扼杀,管理的缺乏,市场的冷落,美国人的刁难,同门弟兄的相煎,隐隐阵痛,一路蹒跚。现今的2020系列技术严重老化、装配质量和劣质副厂件又进一步损害其声誉,整线产品似乎面临淘汰。看到城里山里跑着的212、2020多数破旧不堪老态龙钟,我想不妨将驾驶20系列吉普外出游历比作“老残游记”,一来取其“老残”之意,二来倒希望这老残吉普能老而不残,焕发新生。同好中人驾驶2020多年,对其有爱恨交加之深情感受者,请来此灌注您亲身体会的“老残游记”,2cwood是本论坛里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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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10 22:55:00 | 只看该作者
KAO,胡子,你这么多口水,多上些PP不就完了吗,看的累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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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9 18:11:00 | 只看该作者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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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9 16:35:00 | 只看该作者
呵呵,没想到防雷界也有你这么率性而为的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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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04-6-9 16:21:00 | 只看该作者
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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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9 16:19:00 | 只看该作者
http://asp03.w106.leoboard.com/cgi-bin/21/attachment.cgi?forum=16&topic=4386&postno=1&type=.jpg
照片以前有发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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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9 15:28:00 | 只看该作者
怎么没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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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04-6-9 11:18:00 | 只看该作者
归归,不要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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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04-6-9 09:58:00 | 只看该作者
巨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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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8 19:21:00 | 只看该作者
7.6纳木错-当雄
夜里醒了两次,雨一直在下,不由得担心天亮以后的路,想起路上听说北京来的切诺基在湖边陷了3天的事。早晨雨停了,空气特别新鲜,成群的水鸟在边上飞。早起来的吉普车说渔民4点多就下湖了,我还说跟着他们的渔船去湖里看看呢。

太阳出来了,我们把睡袋、垫子上晒了晒,10点钟收拾完吉普车在前上路。离开湖边的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顺利回到大路上往当雄方向走。

没多久遇到岔口,左右都是很宽的大路,吉普车却径直往前面只有几条车辙的草地里开进去,我急忙用电台喊他路在这边,可是黑导电台的插头又没插好,径直往里走去。我只好跟过去,这条小路显然好久没人走过,车辙印已经模糊,再往前就是沼泽,能觉出车轮下的地面发软下沉。我找块硬地停下车继续用电台呼叫,吉普车还是没有反应,又往前走了两百多米,终于陷住动不了了。

过去一看,黑导的车半个轮子已经陷在泥里,前面是更深的泥潭和水坑,黑导气哼哼地说昨天就不应该在湖边扎营,晚上一场雨把路弄成了这样,我说路在那边,这不是路,你看看多久没走车了。边上围过来几个放牧的藏民,笑呵呵地看热闹,我招呼他们帮帮忙,几个人二话不说跟我们一起推起来,见不管用一个藏民又比比划划要千斤顶,车子底下已经塞不进千斤,藏民用千斤顶着轮毂把车子顶起一点,捡石头塞在轱辘下面继续试。反复折腾了一个多钟头车子丝毫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毯子什么的都塞进了轮子下面,车反而越陷越深,藏民有些气馁了,一些人转身散去,看着歪在泥泞中的2020,我想只能冒险把我的车开进来拽了。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我的车子开到离吉普还有6、70米的地方也动弹不得了。我们一趟趟塞石头推车,脚不时陷进泥里,防水鞋灌进泥水倒好——一点都流不出去。张曼玉见人都抓着车头保险杠呲牙咧嘴往后用劲,也站起来把两个前爪搭在保险杠上凑热闹,可惜当时满手是泥没来得及拿相机拍照。有两次车子甚至差一点就上去了,想一鼓作气趁热打铁,来回冲了几下,结果车轮一点点把软泥刨走,前后桥挨了地,四个轮子一点劲都吃不上了。

我只好尝试各种可能的自救手段,开始想用充气千斤顶把车子支起来,把车里的两块床板拆下来垫进轮子底下,起先还颇有成效,车子迅速被顶起来,围观的牧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副无限景仰地样子。但好景不长,自制的充气千斤材料不过关,时间一长灼热的废气把焊缝撑开了口子,床板只塞进去一边车子就掉下来;又试图用手扳葫芦拽,草地上没有可以固定的地方,我把随车带的一只铁路上用的道渣镐插进泥里,可是镐尖角度不对,一吃力就把镐从地里拔出来,我真后悔出发前没去北戴河找一只渔民的沙锚。所有的兵器都试用了一遍,车子还是趴在那里没动地方,我咬牙切齿发誓回去一定要装副绞盘再备个沙锚

这时距吉普陷车已经过去5个小时,两辆车不但丝毫没有能出去的迹象情况还变得越来越严重,天上开始飘起雨点,我跟藏民打听附近乡里有没有拖拉机,藏民的回答让人泄气:拖拉机也不敢开到这来。我想万不得已只有最后一招,去乡里多雇些藏民把车抬出去。

领导出奇的镇静,建议先弄点东西吃,的确在海拔4600多米的地方这么一通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我们商量一下还是用最笨的办法再试试,支车子塞石头,今天出不来住一宿明天再去村子里雇人。藏民几乎走光了,只剩下一个12、3岁的小孩还不肯离去,我们分成两拨,我和领导弄自己的车,吉普车、淑慧加上小孩三个人弄他们的车。

这是一项格外需要耐心的工作:液压千斤垫着床板斜着顶轮毂的边沿,一打千斤床板就往下陷,每次只能把车身升起一点点,从这一点点缝隙里把扁片石头塞进轮胎下面,用锤子和铁钎子砸实,放开千斤垫上东西再顶,如此反复数次才能让车桥离开地面。捡石头也不是件容易事,水草地表面的小石块稀稀拉拉,跑老远才能捡一堆,然后用口袋、脸盆运回来,领导和淑慧还有藏族小孩机械地忙碌着,一身泥水。俺领导学的是铁道工程专业,石子路基倒是本行,不过估计她做梦也没想过要亲手捡起上百公斤的石子填进车轮下面。

吉普车他们先弄好了,远远看上去车身已经垫到了正常高度。我们满怀希望看着他发动了车子,倒车灯亮了,车子开始有动静!可是车身只向后拱了一下走了一米又歪进泥里不动了,车桥再次着地。一丝绝望的情绪爬上每个人心头,我拼命把轮子下的石头夯得更结实,领导一袋袋拎来石头把深深的车辙填平,如果我们也失败就只能明天找人抬了。

终于看上去差不多了,我把床板也铺在后退的路线上,那边有片看起来干硬些的草墩。上车发动机器,所有人紧张地看着我,慢慢起步,车子动了!阿车终于一点一点倒出了泥潭,加油紧打方向把车子倒上草墩,阿弥陀佛!出来了!大家情不自禁欢呼起来。这时是下午5点钟,我们已经奋战了整整7个小时,阿车刚才陷车的地方,出现了两条一个轮胎宽、两个车身长的石子路,这是我们留在青藏高原上的土木工程遗迹。

黑导的车由于冲进沼泽太远还看不到出来的希望。我下车认真勘查了一条能接近黑导车子的路线,把车上的一捆多节传动带缠在轮子上当防滑链,开到离他30多米远的一块结实些的草墩上准备牵引。用手搬葫芦的20米钢丝绳连上三条拖绳将将够到黑导的车,可一加油我的车轮就打滑刨坑,黑导的车仍纹丝不动。不敢再动我把阿车别上档四轮打掩,试图用手扳葫芦牵引,黑导的车倒是向后动了一点,可是葫芦手柄的阻力已经非常之大,我奋力摇动一个趔趄摔在泥里,心跳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吉普车上车倒车助力,这下葫芦能扳动了,连倒带拽车子后退了5、6米的距离,可是车子偏离了预想的路线,后面是一个更软的泥塘。

吉普车下车看看,左边正好有块坚硬些的地方,决定放弃倒车重新用垫石头的办法左转开上硬地。所有人一起动手,配合默契操作熟练,不停开着玩笑,奋斗到7点半,也就是我们陷车9个半小时之后,黑导的车终于也开了出来。

脱困之后大家格外高兴,吉普车说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9个多钟头走了不到10米,我说就是就是,学会了修公路,这下大北线之行不平淡了。

美丽的纳木错边上的纳木乡可不怎么样,遍地垃圾,镇里的路仿佛越野赛道大坑接着小坑。不过镇边的学校很大,我们进去问路时围墙下面坐着好多念书的孩子,吉普把剩下的一堆文具都送给了老师。

出纳木乡不久见到右转去扎西半岛的路,我们直行翻越念青唐古拉山去当雄,路是不错的砂石路,坡陡一些,遇到两个人骑摩托车上山,爬不动了后面的人只好下来步行。翻过海拔5000多米的山口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夹着冰雹砸得车顶棚嘭嘭作响,可山谷里的牦牛依然没事一样低头吃草,一群藏狗般模样的小牦牛犊子追来追去嘻戏打闹。下山的路正在修,雨越下越大直到瓢泼相仿,把雨刷开到最快都看不清路面,我们真庆幸陷车的时候雨没下起来。

下山之后路过了去纳木错的收费站,每人45元,不过只收进去方向的。天黑时到了一条河边,发现桥早断了,正看着黑乎乎又宽又急的河水发愁,爬山时遇到那辆摩托上来了,后面的人下来从断桥上蹦过去,车手开着摩托就下了河,只见他摇摇晃晃在河道里绕了个弧线,从对面一个缺口上来岸,见状我们急忙顺着他的路线过河,果然水比较浅。

我们在茫茫雨夜中前行,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路面上全是积水,车轮激起的水帘被大灯照得雪亮,我们仿佛在开船而不不是开车。一道道闪电不时划破漆黑的夜空,羌塘的雨季终于来了,宽宏大量的藏北高原没有为难我们这些冒昧的闯入者,此时的暴雨象是在为我们送行。

终于看到了当雄的灯光,这点点光亮让人涌起一阵激动一阵惆怅,激动的是我们平安回到了人间,惆怅的是仙境已经一去不复返。跨过大桥驶上当雄的柏油马路,找了一家清真饭馆吃饭,里面的伙计和客人被我们吓了一跳,有人问:你们路上出事了吧?这才想起自己满身泥水的狼狈样。

吃饭时到旁边想把漏气的备胎补上,扒开一看是气门咀底下坏了,只好换了一条装上。补胎边上小铺的女孩把我们带到她姐姐开的时光招待所, 20元/人有院子停车,房间很干净。楼下有家穆斯林老夫妇开的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今天只走了47公里,耗时12个小时,大北线之行的最后一天总算出了点彩儿,呵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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