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大衛‧蘭姆 攝影/大衛‧亞倫‧哈維 闊別多年後,一名戰地記者重回越南,造訪它的首都河內。他發現,在經過千年的烽火後,這座詩人的城市不但仍保有浪漫與悠久的氛圍,更已揮別戰爭陰影,大步邁向未來。 我從沒有打算重返越南。從不想造訪河內。在擔任戰時特派員時我曾兩度逃離越南,一次在1970年,當時我已駐越兩年,另一次是在1975年西貢最危急的關頭。朋友曾說:「這個國家是如此美麗。等到和平的時候我真想再回來。」我不這麼想。我從不想要再回來。對越南以及越南人稱為「美國戰爭」的記憶早 已經消褪,變得遙遠而不堪回首。
此刻,經過一代的時光,我已居住數年的河內正值冬季。從我俯瞰白絲湖的九樓陽台望出去,這個在許多方面都曾讓我吃驚的美麗首都籠罩在一層潮溼的雲霧與冷意中。下方街道傳來我熟悉的聲音:賣麵包的小販尖聲叫賣,報童透過腳踏車上的擴音器誦唸這天的頭條,電鑽隆隆作響,銅器鑄工的榔頭在一個逐漸脫出模子的佛像上一聲聲敲著。這些混和的聲音讓人心安,提醒人們即使這東南亞最古老的首都正經歷巨大的變化,河內的親近感與亙古綿長仍縈繞不去,沒有因為戰爭的折磨或和平的考驗而動搖。 在我於1997年初抵河內,成立《洛杉磯時報》在中南半島(舊稱印度支那)第一個和平時期的新聞中心時,這個傳奇的城市在我內心是一片空白。我以為會見到戰爭遺留的傷痕,然而卻一點都沒有,除非是隱藏在心裡。相反地,我看到的是一個充滿活力而樂觀的城市,帶著美麗的標誌:十幾座湖、寬廣的林蔭大道、法國殖民時期留下來的琥珀色洋房。身為美國人,我以為會面臨敵意,但是在每一個角落,迎接我的都是出乎常理的滿面笑容和溫暖的歡迎。我見到的河內是一個重生的城市。 超過千年的戰爭、貧窮與外國統治使河內變得謙卑,但共產黨政府對外國投資者與觀光客和私人企業敞開大門的決定為它重新注入了活力。然而,河內沒有像其他東南亞城市在發展的巨輪中失去自我風格;相反地,它堅守原則,散發誘人的魅力,守護著所有古老而獨特的事物。這個城市既可親又疏遠。在陽光中,它顯得喜悅;在薄霧中,它顯得憂鬱。已逝去的印度支那的鬼魂在這座城市的微風中徘徊。 您可以在《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中找到精采全文。 完整的故事,請見《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 胡志明在越戰期間是北越共產勢力的革命領袖,於1969年9月逝世,6年後越戰結束。支持者暱稱胡志明為「胡舅舅」,他曾為了越南的獨立與統一而奮戰,被視為民族英雄。他自認平實無華,希望死後火化,再把骨灰裝三個骨灰罈中,分別安葬在越南北中南三區的山上。 然而這位精神領袖死後,共事多年的同志與顧問立刻延請蘇聯專家來到河內,將他的遺體進行防腐處理,正如莫斯科的列寧遺體一樣。「他們需要保存他,作為一種視覺上的象徵。」胡志明的傳記作者威廉‧度克說。 正式陵墓的興建於巴亭廣場展開,因為胡志明於1945年曾在此地發表著名的獨立宣言。如今,在這座花崗岩建築之中,他的遺體被保存於玻璃棺裡,供民眾憑弔。 —Christy Ullr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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