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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没没想到答案就不要寻找题目。
没没有退路，那我也不想散步。
没没人去仰慕，我就继续忙碌。
——《笑忘书》 我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首歌，像是位久违的朋友，我爱这种感觉。透过这朦胧的音符，我恍然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一，孤独 我是个生活在阴暗世界里的人，像是苔藓，害怕阳光，畏惧阳光灼过我赤裸的皮肤。于是我总是在不停的伪装自己，将自己深埋在孤独中。因此我没有朋友，从来就没有。 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独来独往，习惯了自言自语。我宁愿去与风与雨对话，也不想再交际任何一个人。虽然心里也渴望着有人伴——孤独就像是海洛因，容易上瘾却让人厌恶——但我不敢，我知道自己是因为懦弱，我害怕面对他们。畏惧热情正如同畏惧阳光，我痛恨透明的站在别人面前，痛恨那种赤裸裸的感觉。我不愿勉强自己改变什么，没有勇气就是没有，即使装作有，也不过是在自寻烦恼。 也渴望有一天能有受人瞩目的感觉，于是我不停的忙碌着，只为世人仰慕的目光。很累，但我心甘情愿，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利欲熏心。 母亲常用担心的眼神看我，甚至以为我是个傻子。我从不介意她眼中的我智商如何，却痛恨她眼中的那抹同情。我似乎是一个乞丐，在乞讨本不属于我的怜悯。从此我不再看她，虽然她给了我很多，但我仍无法原谅她的“同情”。 我，怪癖得疯狂，一个疯子般的女孩，享受着上天赐予的孤独。那年我16岁。
二，放逐 为了逃避那个敏感而自闭的我，我开始放任自己，自甘堕落作一个人们眼中的废物。理智早已不复存在了，只是在尚未泯灭的记忆中还清醒的记得我爱什么，我恨什么。沉醉在纸醉金迷之间，我渐渐丢了自己，但我从未后悔过，要忘的，我都已经忘了。 酒精麻醉了我全部的神经，我开始变得麻木，开始变得冷漠。像具被抽干的尸体，我与泪决裂了。 也曾再看见母亲的“同情”，我却不再怨恨，渐渐觉得无所谓了。母亲眼里也多了一丝轻蔑的神情，我冷冷地看着，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是她亲生的，我已记不得有多久没叫过她母亲。但也许失望到了尽头便是绝望，我和她之间似乎只剩下血缘的微薄关系，我竟连她也忘了。 同学们唾弃我，在他们眼中我是个另类的怪物，有人骂我，有人打我，我麻木了，尊严在我脑海里不过是个空洞的词语，尽管身上总带着还未复原的淤伤，可我从未反抗过，听任他们的放肆。慢慢的，他们收敛了，班里莫名的流传着我有“后台”的消息，没有人敢再不敬了。看着他们的怯弱，我有些讽刺的笑了。原来人言真的可畏，我也有幸被人冠上如此“殊荣”。原来我一直是由人言砌成，命运也在别人口中。 我终于有了被人仰慕的感觉，可这滋味却夹杂着苦涩……
三，坠落 来来，思前想后，差一点忘记了怎么投诉。
来来，从此以后，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笑忘书》 在每一个空旷的夜，我总会一个人呆在天台上品味这难得的自由。 喜欢看永恒的星，更喜欢转瞬即逝的烟火。爱它那一瞬间的璀璨，美得那么不可思议，因此它很短暂，只眨眼见就化成下坠的火星。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我一直这么认为。 我俯视街上的人来人往，四周的霓虹不停的旋转，一种魔鬼的魅力在诱惑我跳下去。孤独几乎逼得我没有退路，我好想成全那种诱惑，可我没有。也许应该感谢我的懦弱，于是我还活着，应该是很可惜，我还活着。 我忘了太多：忘了亲情，忘了仇恨，忘了笑，忘了哭，忘了爱，忘了恨……终于我忘了自己。我只是麻木的承受所有的一切，我没想过让谁走进我的世界，窥视属于我的天空。我明白，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承受起我的痛苦。无法倾诉，我把一切都葬在尘埃里。或许有一天我会似烟花般消散，即使我并未璀璨过。想来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就像没有人去注意每朵烟花的不同，烟花只注定了消散。 点燃“520”里的第一支烟，有人告诉我这可以许愿的。我笑着将它抛了下去，忽明忽暗的火星打着旋坠落了，我的梦也坠落了……
四，延续 生命还在延续着，却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我无言面对生命，我只能选择放弃，无止尽的沉陷下去。 在我自闭的世界里再容不下别人，我是我自己。我不愿面对回忆，不愿面对现实，我害怕，害怕阳光的痕迹，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时间止住脚步，我不想出去，只想停下，停留在无边的黑幕里。 我看着一只只飞蛾消失在火舌间，咀嚼着它的愚蠢，却慢慢尝出了感动，恋上火，是它一生的孽缘，可它依然执着，追求着生命中的烟火，火焰吞噬着生命献给死亡的祭品，飞蛾的翅膀化成了火星。 品味着死亡的神圣，我心里本强烈燃烧着的死欲，一时间都熄灭了。我无权去亵渎那一片神圣，我，不配去死。撒旦的殿堂，我无缘介入，只能远远的观望，继续自己充满孤独气息的生活。沿着路走下去，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延续着，延续着……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软弱，对于生命，更多的是无奈和叹息，我近乎空白的记忆容不下太多的表情，我决定活着，去寻找自己的烟火。或许在飞蛾放弃火的那一天，我会放弃自己，重新走进沦落。
五，在乎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
送给我自己。 感动得想哭，很久没哭，
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
给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笑忘书》 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我忽然对自己有了种无法言喻的怜悯，似乎又看见了母亲的眼，那抹难以说出的悲凉。烟花升起了，又散成火星落下了，我零星的记忆一时被唤醒了许多许多： 打着旋坠落的香烟……
摔成碎片的酒瓶……
扑向死亡火焰的飞蛾…… 支离破碎的记忆好象要拼凑出什么，我却只看到点点闪烁的火星，似曾相识的画面和无法绝对的生活。曾经的徘徊，曾经的迷茫，曾经的放逐……我失去了很多，可又仿佛得到了很多。回望记忆中的足迹，只发现一个又一个无力而苍白的脚印…… 秋风凄凉的抚过，忽觉得脸上一片冰凉，阔别多年的泪水再度吻上了眼眶。泪，贴着脸颊落下了，滴在石阶上，散成几朵泪晕。在乎？也许我不再在乎了……
六，笑忘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
时间是怎么样爬过我皮肤，
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笑忘书》 看着脚下匆忙的都市，老唱机里不停的重复着《笑忘书》的旋律，忽然我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笑声里王菲鬼魅般的声音传了很远，很远…… THE END
后记：在破碎的思想和字里行间，我只隐约看见自己若有若无的影子在晃动，也许我正如照镜的灵魂，永远也看不见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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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9 2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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