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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今天的玻璃窗 清冽的风挤进我逼仄的心房 昨天过去了 圣瓦伦丁死了 朱莉即使复明 却再看不到你 只有你的信 你的画 躺在桌上 告诉我 爱情来过这世界 ——题记 这一天,是圣·瓦伦丁节。 我遇到了叔白,听他讲述关于这个节日的传说。 我便知道,一切都是命运钦定,深陷其中,我们无力挣脱。 相传在公元3世纪,古罗马皇帝疯狂迫害基督教徒,强迫人们信仰罗马教。瓦沦丁是那个年代最早的基督徒之一,为掩护其他殉教者,瓦沦丁被抓进了监牢。 在那里,他遇到了狱长的女儿朱莉。 朱莉双目失明。没有朋友陪她说话,也没有任何爱情肯靠近她。 她是个悲哀的几欲死去的女子。 可是命中注定,她遇到了圣·瓦伦丁。 满怀悲悯的男人用他润物无声、滴水穿石的爱,让朱莉重燃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可他自己终是难免一死。 在行刑的那一天早晨,瓦沦丁给朱莉写下了一封告别信,落款是:From your Valentine(寄自你的瓦沦丁)。 朱莉伤心欲绝,垂泪啜泣,泪眼朦胧中竟见到一丝光明。 是圣瓦伦丁的爱让她复明了。 她赶赴刑场,见到爱人最后一面,也随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天是2月14日。 有爱的人的节日。 叔白在这天给我无与伦比的爱,但我知道,“圣瓦伦丁”终会离去…… 然而即使离别是必然的,我仍是感恩这相遇。 至少在遇到叔白的一段光阴里,我学会了笑。 每每夜深,接到他的电话,我是开心的。 或许午夜梦回,心境终难改变,但至少笑过、相信过、坚定过、重新见到过阳光。 现实中,我总是如此忐忑不安着。等待伤害,等待分离,等待死亡,以及一切所能想得到的灾难。 我知道这只是懦弱带来的庸人自扰。 我用提早的准备来迎每一个厄运的降临。 直到有一天,厄运来了,我才不再惶惑。 年轻的时候喜欢说: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很久以后的现在,我却只说得出前一句,而后一句,却无力可说、无力可尽了。 颠沛流离的路途中,我耗尽了最后一口残存的气。 我知道,当机会来临需要努力;当不幸降落需要勇气。 可我一直都固执的以同样的姿势面对。 这是我无能为力的本色,打着与生俱来的烙印,即使因此痛失了某些过往,也只能痛着。 并不快乐。 难过了,就垂下头,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脚下蜿蜒的路途,看双足带着我的躯体,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表情空洞。目光疏离。 他们看不出我在想什么,因此一边站在远处给我划下阴险的定义,又一边试图靠近,拼命窥探其中是否有过灰心或窃喜的痕迹。 总是徒劳。 只有叔白懂得,一个常常痛着的人是不会满腹心事的,只有痛感攫住了思想。 所以,我目光空洞的背后,是思想的空洞。 什么都没有想。 一切不堪回首。 就着样拖着。活着。 叔白说,任何事都是痛苦和着幸福的,关键只在于哪一半掺的更多一些。 如果曾经幸福,就有了继续的理由。 可我找不到幸福的痕迹。 匆匆的逃亡路上,我把它丢了。 不管是无所求,抑或是怕失去,现在,我什么都不做。 于是什么都不会有。 又于是什么都失不去。 这只是理想的状态。 然而现实中,许多事由不得自己的理想。 我们必须有所求、不得不去做、也就自然无可避免的失去。 包括叔白,这偶尔掠过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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