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之路崎岖一点倒没什么,问题是上面挤着的人太多。? ? 阅读文学作品是很难使人堕落的,除非你碰巧经常阅读堕落的文学作品。? ? 有的作品只有文学价值而没有商业价值;有的作品只有商业价值而没有文学价值。我的作品达到了二者高度的统一:既没有文学价值,也没有商业价值。 ?? 描写鳏夫的作品之所以少得可怜,是因为女作家对他们知之不多而男作家对他们不感兴趣。 ?? 想生动地描写一个美食家吗?你应该从他的满嘴假牙开始。? ? 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的区别是前者比后者要多少短一些。 ?? 我们把一种儿童看了微笑、成人看了冷笑的书叫“童话”。? ? 武侠小说之所以魅力无穷,因为在它里面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 既然政治史可以介绍最邪恶的皇帝,文学史为什么不能介绍最拙劣的作家?? ? 评论家反复争吵,拍卖师一椎定音。?? ?? 幽默的主要构成原素是风趣与痛苦。一个幽默大师必须能从别人的快乐中看到痛苦;或是从别人的痛苦中看到快乐。? ? 要想颠覆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不是暗杀几个领导人,或炸毁几座建筑物,而是把这个国家的文字语法搞乱。? ? 细节常常败坏我们的胃口——因为它能使伟大变得粗糙。? ? 《伊索寓言》真是一本好书,它既提醒我们警惕像豺狼一样的恶人,又不反对人类吃牛羊肉 . ?? 普通人与名作家的区别是前者在纸上乱画时没人鼓掌。? ? 大作家写出任何东西都是值得称道的:如果他们写出了大作品,证明他们伟大;如果他们写出了小作品,证明他们谦虚。如果他们什么也不写,证明他们的谦虚何等伟大。 ?? 作家写什么题材的作品要因人而异:记忆力好的可以写童年趣事;想逃避现实的可以写鬼怪妖魔;准备改行的可以写求职启事。 ?? 性子太急当不了大作家,你必须学会等待。有不少大文豪在生前默默无闻,他们的作品基本无人知晓。直到他们死后一两千年人们才开始犹豫是不是也研究一下他们。最初的研究结果却表明他们是不值得研究的。要想推翻这一结论,常常还要等上三五百年。 ?? 文学作品的创作需要经历三个阶段:一是酣畅淋漓地把你的想法泼在纸上;二是绞尽脑汁儿地把它推销出去:三是千方百计地请人批评一下。? ? 文学创作的两个前提是:一是你要有投入创作的材料;二是你本人是块搞创作的材料。?? 看蹩脚的诗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也想写上二三本。? ? 仅仅经得起推敲还不是好诗,真正的诗要经得起锻打。? ? 现在新发表的诗越来越不像话了,倒是有点儿像诗了。? ? 诗评家的责任之一是让热血沸腾的诗人们时不时打个冷战。? ? 我对一位专门研究我的作品的学者说道:“您今后有没有出息,就由我说了算了!”?? 小说中使读者紧张的情节并不是悬念,使读者顾不上紧张的情节才是悬念。 ?? 翻译外国作品时至少要用一只半眼睛盯着原文。 ?? 一个老练的翻译遇到不懂的句子绝不硬译,而是小心翼翼地从上面跳过去。 ?? 让李白和莎士比亚愉快交谈的译员至今还没生出来。 ?? 如果每一位作家都慢慢回忆起自己也是一个读者,好书就会迅速多起来。? ? 厨师要知道食客的口味儿;垂钓者要知道鱼儿的口味儿;作家要知道读者的口味儿。?? 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乐趣:演戏可以成名;经商可以致富;写作可以安贫。? ? 蹩脚的文学作品常常是简单地图解政策,更蹩脚的文学作品则是复杂地图解政策。 ?? 如果你的气质很好,礼仪学校的教师就会教你如何把它展现出来;如果你的气质很糟,他们就会教你如何把它隐藏起来。? ? 艺术是天份、耐心与鲁莽的混合物。? ? 学过十年美术可以画蚂蚁;学过一年美术可以画大象;学过三天美术可以画宇宙。? ? 二流画家与一流画家的区别是,前者画出的葡萄不带汁儿。 ?? 写作中的飞跃常常是一点一点实现的。? ? 浪漫主义者有权把月亮想象成一个正方形,然后再用想象的锉刀把它锉圆。? ? 我至今仍固执地认为,书法的主要魅力在于它的空白。? ? 好的格言在表述上大都绕一点弯子,但又以直来直去的面貌出现。 这个哑剧呱呱叫。? ? 在所有的悲剧中,我最喜欢喜剧,因为它是惹人发笑的悲剧。 ? ?我喜欢京剧和流行歌曲:京剧是昨天的流行歌曲;流行歌曲是明天的京剧。? ? 让一个名演员饰演小角色是很大的失策,他会因这个角色过小而力不胜任。? ? 影片中的反面人物是很容易饰演的:如果你演得像反面人物,说明你对角色的把握很有分寸;如果你演得不像反面人物,说明你取得了重大的艺术突破。? ? 音乐不仅仅是组织得很好的声音,它还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的图画。? ? 交响乐是一种宽宏大量的乐曲,因为它允许不同的乐器以不同的方式和音色在同时演奏。? ? 如果音乐也不能使你沉默,那么你不是疯子就是歌唱家。? ? 歌唱家最钟爱他们的嗓子,其次是他们的脑袋。? ? 世界上只有三种人懂得朦胧美,他们是诗人、艺术家和醉汉。? ?借来的小说通常能更快地读完。一个类似的例子是,别人的妻子更迷人。? ? 没有任何一个句子是不可修改的,除非你已经把它删得一字不剩。 ??有魅力的书常常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作品:你不读它们就睡不着觉,可读了它们还是睡不着觉。 ? 我编纂专题文集时一向找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就是为什么我挑选的东西大都平淡无奇。? ? 一个普通人剽窃了名人的作品,叫作“不知羞耻”;一个名人剽窃了普通人的作品,叫作“不可思议”。? ? 作品的简洁使我赢得了大量读者,损失了不少稿费。 ?? 读者像众星捧月一样拥戴我,我当然知道很多星星实际上比月亮还大。? ? 对于不同的书籍,我们应该吸取不同的营养:就像对于植物,我们有的食其根,有的食其皮或果,有的则用来熏蚊子。? ? 一本书的厚薄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有用内容的多少;二是废话的多少。? ? 现在的辞书简直多如牛毛,你根本没办法挑出自己喜欢的那一根儿。? ? 现在的书店主要经营两类书:一类是书店竭力想卖出去但没人愿买的书;另一类是读者想买但书店无货的书。?? 不要相信周末小报上没有图片的新闻;也不要相信它们的图片。 ??几乎所有的教科书都直接或间接地指出,你在看到它们之前,无疑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克服自身局限性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尽可能多出去走走;二是走累了回来读书。? ? 出书不能太容易,否则就没人愿意写书了。?? 把编辑和作者的关系说成是猫鼠关系是极不恰当的:我从未见过哪一只老鼠提着点心到猫窝里去拜访。?? 我并不指望出版社的编辑一眼就能看中我的稿子,那样的东西早就有人写好了。? ? 去买畅销书吧——如果你买到了有用的书,就增长了知识;如果你买到了没用的书,也增长了见识。?? 报纸的构成要素是:纸张、油墨、广告,以及新闻。?? 小桥流水描千遍,大江东去一笔成。? ? 艺术家若想有所作为,必须身体强健,或是病得很有特点。 ?? 垃圾与艺术品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很多垃圾堆里都能找到一两件艺术品,而大量的艺术品又只是垃圾。 ?? 作家不应该仅仅满足于把伟大的历史事件变成小说出版,而应该努力把自己小说的出版变成伟大的历史事件。? ? 词藻华丽未必是上乘文章,可是没有这些东西又会被人疑为不会写作。 ?? 很难说文章经过改动就会变好,但若想变好就必须多加改动。 ? ?改变世界的书籍通常会有如下命运:它在开始时无法出版;出版后销路不好;畅销后受到普 遍批评;公众接受它时,作者已在墓地里鼾睡不起。? ? 一个没有女学生的大学要想收到好的男大学生是很困难的,要想收到坏的男大学生是不可能的。? ? 最逼真的模仿也仍然是模仿。当帕瓦罗蒂模仿他自己时,我们也会听出小小的破绽。?? 名人的言论如果风趣,就会成为名言;如果枯燥,则会成为文献。 没有书看找书看,找不到书看写书看。 ?? 我小时候被告知,在大庭广众之下吹口哨无异于流氓行为。今天我才知道吹口哨还是一种表演艺术。在蔑视现有秩序方面,流氓和艺术家可以结盟。? ? 我常常先写评论后读作品,以免被作者牵着鼻子走。?? 一个大学教授应该靠智慧而不是炯炯有神的双眼倾倒学生。? ? 诗不能抽去爱,犹如爱不能删去诗。 ?? 我希望文学是一个经常和我打赌的女人:如果我赢了,她必须让我吻一下;如果她赢了,我必须让她吻一下。? ? 最好的图书都有声音,最好的乐曲都有颜色。? ? 动物界最容易受伤的是蚂蚁;人类社会最容易受伤的是艺术家。 几千年的人类历史表明,艺术家并未受到比蚂蚁更好的保护。? ? 翻译的最高原则是“信”——翻译拙劣的外国散文时,必须要用同样拙劣的汉语表达出来。 ?? 因风格怪异而引人注目是令人羡慕的;因风格平实而引人注目是令人惊叹的! ?? 用词不准可以写散文;用词准确可以写启事;用词极其准确才能写药品说明书。? ? 不仅伟人会犯错误,而且人民也会犯错误。当人民正确时,作家应该为他们呐喊;当人民错误时,作家应该朝他们呐喊!?? 人们衡量不同体裁的作品使用的是不同的标准。很多读者容忍水份很多的散文,却要求格言必须是干巴巴的。? ? 稍稍跑一点题的文字会被读者视为神来之笔。? ? 风格是当代作品中极为少见的东西,它们仅仅在评论家中的文章中才大量出现。?? 每一种新颖说法的背后都隐藏着大量枯燥的劳动。? ? 大师们叙述问题总是有所保留,因为他们深信自己的知音尚未出现。?? 一部小说的中间部分即使毛病大一些也不要紧——这反而会激起读者对作品开头和结尾部分的赞叹。?? 文学格言:创作需要激情;发表需要人情;获奖需要交情。? ? 在所有的冒险活动中,翻译读歌无疑是最大的冒险。?? 我很喜欢女作家写的散文,因为她们能把毫无意思的东西写得很有意思。? ? 只有在写作中形成自己的风格,你才能在自己的风格中写作。?? 小说里的哲学应该是作家无意中装进去而被评论家有意挖出来的。 为取悦大众而写作,大众就会对你微笑,而对你的书皱眉头。? ? 苏东坡将“三光日月星”对成“四诗风雅颂”固然不错,但若能对出“八旗满汉蒙”就更好了。?? 孩子们学习时经常为一个汉字包含的意思过多而苦恼;如果他们以后不幸成为诗人,又会为每个汉字包含的意思过少而苦恼。?? 莎士比亚只能有一个,第二个莎士比亚的出现,只会改变天才人物的供给同社会需求之间的比率,不会增加任何社会财富。?? 文学是渲泄烦恼的艺术;婚姻是忍耐烦恼的艺术;哲学是寻找烦恼的艺术。? ? 风趣与严肃不是对立之物,它们应该互相补充,彼此服务。? ? 仅有差错还构不成风趣——一定要错得恰到好处。? ? 文学是在想象的框架中涂上几道看起来真实的油彩。?? 谈话中的唠叨令人生厌;写作中的唠叨是一种值得研究的风格。 ??调皮的孩子违反校规;活泼的词汇戏弄语法。? ? 小孩子和老年人的言辞都是朴素的:小孩子还没学会华丽的词藻;老年人因吃过它们的亏而不使用它们。? ? 亲切而罗嗦,是白话文的两大特征。“律己宜带秋气”,译成白话文是“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待人宜带春气”,则变成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评论家们的影响力总是大大高于他们的鉴赏力,这是我们重视他们的原因之一。? ? 反驳著名评论家的意见是十分愚蠢的。他们中的个别人会专门以挑剔你的毛病为乐,让你战战兢兢地度过余生;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以沉默为武器,使你彻底失去知名度。? ? 评论家:能准确区分出作品的好坏同时写出坏作品的人。? ? 高中生会写诗,大学本科生和硕士生会写散文,博士生虽然什么作品也不会写,但是能发表系统的文学见解。?? 即使是老生常谈,也要力求说得新颖。?? 作家有如珍稀动物,有的贵在羽毛,有的贵在内脏,有的贵在排泄物。? ? 写文章要像大人物发布指示那样简洁,像小人物求人办事那样诚恳。? ? 一首好诗应该使人读了以后不住地发呆。?? 我为了在作品中生动地描写一个医生而挨了他十几刀。 ?? 理智使我对自己的作品保持低调,感情却让我对其赞不绝口。? ? 艺术的历史就是艺术家们互不服气的历史。?? 一部作品如果能被做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它就可以传诸久远。?? 艺术非因有魅力而独特,而因独特才有魅力。? ? 用清晰的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却可以用含糊的音乐表达清楚。 成为文物的首要条件是耐得住寂寞。? ? 要想使古建筑重放光彩,就得给它们多涂几层油漆。? ? 钢琴之所以不好弹是因为它有几十个键而我只有十根手指头。要是它有十个键而我有几十根手指头就好了。? ? 你问我什么是朦胧美——大概是雾里看花吧!? ? 一个编剧要善于发现生活中各种现象之间的联系。如果他发现不了这样的联系,也应该编造出这样的联系。?? 一个电视连续剧的编剧必须要有很好的耐性——无论观众怎么着急,他不能着急。 ?? 编辑的责任之一是删去奇谈怪论,保护老生常谈。 ?? 有些编辑把修改别人的作品当作天职。在他们的眼中,最恶劣的作者就是把作品写得天衣无缝的人。? ? 音乐永远不会过时。过时的是曲子。?? 和悲剧相比,喜剧更接近世界的本质——世界上总有些事情不太可悲,但却没有一件事不或多或少具有可笑的因素。 ?? 表演要尽可能地自然,但不要自然得忘了你是在表演。?? 摄影是一门挽留时间的艺术。?? 蹩脚的艺术品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们比生活本身还要糟糕。?? 当所有的道理都讲不通的时候,我们便进入了艺术的领地。? ? 成熟的艺术家以其全部精力呵护着自己的风格——不要走样,不要走样——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呢??? 如果你的邻居刚刚去世,挖掘他的坟墓是不道德的;但如果他已去世千年以上,掘墓就是一种科学考察。? ? 如果你能不断制造新闻,你就创造了历史。? ? 音乐证明了人的灵魂是起伏不平的。?? 一件文物的现行价格减去它古时候的价格以后还应该有一个差额,这就是时间的价格。?? 当一个好画家真不容易,如果画一个人的后脑勺,你必须把自己画五官的特长隐藏起来。? ? 舞蹈是一种意味深长的艺术,它通过形体活动提醒我们人类源自何种动物。 ?? 那个本色演员痛苦到了极点:导演明明知道他品行不端,却偏偏让他在戏里扮演一个正人君子。?? 在雕刻艺术家看来,核桃的可爱之处全在于它有一张又厚又硬的赖皮。? ? 没有猜出来的谜语有如一个待嫁的姑娘,能够引出无数人的烦恼。 ??影片中男女主人公恋爱时,总要说出自己的服务特色,如:“我要伺候你一辈子”,“我保证不让你受别人欺负”之类。?? 怪不得现在有一股文化热,因为坐下来喝口热茶也是文化。?? 一个老编辑的遗嘱:“我的碑文刻好之后,至少应该校对三遍!” 如果我没看昨天晚上的电视新闻,怎么会知道三年前又出土了一座汉墓??? 水准极差的书籍却在大量印行,这使我想起低等动物依靠过量繁殖而使物种得以延续。?? 书里挤不出血来——带血的书除外。?? 只要能够畅销,谁不愿意写得高深莫测??? 读书有如打架,不能长著者志气,灭自己威风。? ? 我总是到图书馆去看没人借阅的图书,以便找出那些使众人对它们不屑一顾的段落。?? 编字典并不是把很多字堆在一起,而是让很多堆在一起的字散开,再整整齐齐地排好队。? ? 那个记者真是太幸运了——他又采访到一条坏消息。?? 好消息是好新闻,坏消息是更好的新闻。?? 如果我的观点和别人的一样,是因为我受到别人的启发;如果别人的观点和我的一样,是因为我受到别人的剽窃。? ? 奥林匹克运动显示出,我们人类有决心缩短和动物之间的差距。 ??一个人出去打猎要提防猛兽的伤害,两个人出去时还得提防朋友的猎枪走火。 ?? 没有一个天才在教室里长大,却有很多天才在教室里死亡。? ? 要尽可能多给小学生留一些家庭作业,一直多到他们做完之后还想再做为止。 ?? 教育有两个基本功能:一是从外部把正确的东西灌输到人体之内;二是诱使正确的东西从人体内部不断释放出来。? ? 教育的目的不是让孩子们彼此相像,而是让每一个孩子在正确的成长之路上更像他自己。? ? 教育使人三思而后行。? ? 没有一门语言能够被“学会”,它只能被“用会”。?? 法律维持街区的秩序,教育激起心头的纷争。?? 语言学家说每一个汉字都是一块带有大量信息的集成电路。我已经认识好几千个汉字了,可仍然不知道什么是集成电路。?? 没受过教育的人被别人认为无知;受过教育的人被自己认为无知。 ??作家改变驾轻就熟的文体是令人痛苦的,就像企业家被迫放弃用得好好的商标。?? 使用朴素的词汇并不难,难的是让它们活蹦乱跳。?? 母亲有时也打自己的孩子,但是绝不允许别人代劳。作家愿意反复修改自己的作品,但是如果别人不小心指出其中的毛病,他们总是怒火满腔。? ? 模仿并不容易,创造更不容易,有创造性的模仿最不容易。 ?? 艺术家感到别扭的不是他们不适应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不适应他们。 ?? 如果演说中最宝贵的是停顿,那么最后一次停顿无疑是贵中之贵了。? ? 写诗不分行至少是缺乏经济观点。? ? 实力派歌手让我们大饱耳福,偶像派歌手让我们大饱眼福。 ?? 我曾经有一个美好的愿望,让所有的正常人都成为诗人;现在我有一个更美好的愿望,让所有的诗人都成为正常人。? ? 一则寓言的寓意是否深刻,大半取决于它的作者。?? 区分唐诗和宋词的最可靠方法是弄清楚作品的写作年代。? ? 一本书写到这样的程度就算成功了——读者像抢购卫生纸一样一捆一捆地从书店里往家买。 ?? 我认识一对夫妻:他们因读书而相识;因借书而相爱;因著书而成婚;因出书而散伙。?? 我最喜欢这样的评论家——他们能使我对自己作品的魅力大吃一惊。?? 编辑把我写的《什么是女人》改成了《女人是什么》,以便让读者第一眼就看见“女人”。 ?? 一位西方汉学家深刻地指出,中国人的属相具有一种固定不变的特性,譬如一位属狗的人士到了猫年依然还是一条狗。他的见解无疑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 我对我们书店的员工说,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为读者服务,因为买我们图书的读者中间没有傻瓜。? ? 如果有个戴眼镜的人问农民:“萝卜长在地里还是树上?”这个人肯定不是采访农业新闻的记者。?? 图书市场之所以越来越不景气,是因为大量读者放弃了阅读而转向了写作。?? 少读书,多写书——否则怎么可能著作等身??? 伟大的作品应该具有个性鲜明的人物和相对模糊的思想。?? 写出传世之作的风险是,你有可能被健在的批评家活活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