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mark] 当夜的绫罗轻轻舒展,黑色长发轻轻舒展,这一刻好清好纯。 秋风凉了,秋月明了,秋虫啼些愁苦。 你也一样如风萧瑟,如月清冷,如虫寒鸣么? 没有哭泣,以默许叩击寥廓星空。二十六年太累太累了,谁的手曾在你心尖上颤动?谁曾告诫你洽注定无法逃脱厄运?谁又曾在你扼腕的一瞬间,抛给你最初的祈祝祷和祝福? 远山朦胧,剪辑这容纳万千心思的独白。我说,向远方看,或者让我携起你的手…… 也许这一刻只会存在这一次,那月如同你的眸子,因为忧郁而愈显深沉,漂泊的人,只希望有一刻的理解和宁静。 就这样,耽于往事,是一种过错,而没有往事,却也是一种过错。 我曾失去最该天真的日子,从那个寒冷的冬夜起,我成了一个寄居家中却游离于家外的人。 而你,在我最诚挚的一瞥中,瑟瑟如往事里最动情的部分。我说我无法使自己忘却,而我们都不太善于忘却。于是,我向你谈起那支歌,那个名字,那个走向海的女孩…… 没有朋友的日子,我们千遍万遍地呼唤自己。而你,这时我呼唤你,即使远山注定不给我回音,身边的夜色无法传递它到很远。 我相信冥冥之中,我是在走向生命里最辉煌也最痛苦的历程。 唱一首歌吧,唱一首歌吧! 如果我的钟情,是对你的伤害,那么,我请你在离去的路上,把那些歌再唱一遍。 有这些就满足了,心的容量有时很小,小得能在一首歌前颤栗。 命中注定,有一些灵魂,加为不羁与真诚,所以才被永久地钉于十字架上。 但够了!如果在十字架上,能抚慰你苍白的笑,能莅临你前额的光,就够了。 别的,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秋风凉了,秋月明了,秋虫啼些愁苦。 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是你轻舒的长发。夜的绫罗缓缓地萦绕我,我想起洞箫,想起明月山岗呢喃的耳语。 你是夜色下那向我移动的孤鸿之影么? 流年似水,洞箫吹断,我能成为你羽翼下深远的风景线吗? 也许这仅仅是传说,银河之中,本没有此岸彼岸的心桥。泪也清纯,情也清纯,饱含忧伤的甜蜜,谁又能不在每个节日里怀念? 一生中仅有这一次,为什么在离开的路上,我却想起那句伤情的话—— 明年的今夜,你我依然走在这切切的氛围里么? 常常想起冬天。 白雪把最后的脚印掩去溪泉在雪层下凝止,那时,我说—— 这也是一种永恒! 而现在,菊花未开,心却如菊,摇曳于黑幕理解的星空。 亲爱的,你听见季节性生长的声音么?远山朦胧,我总听见一个声音在喊我,年复一年地在喊我的名字。 而你—— 红蓼之夜,透过空气的震动,我隐隐触及你殷殷的心痕,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所以才格外理解你的苦难吗? 不去想象将来,在这一刻,心思默然。 祈求这一刻的宁静而永恒,分担夜寒,分担往事,分担不可估测的将来。 虽然,你悄然远去,再也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带走一丝怨恨,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眷恋。我的良知却时时告诉我,你的心中早已泪流成河。 雨夜中,你悄悄走了,走得那样遥远。听不见山的呼唤,听不见大海的叹息。你走了,掳走了我那颗伤痕沉重的心。 朝你的方向注目,在烟雾袅袅的早晨和细雨绵绵的傍晚。 我的心如秋野,饱醮着那份孤寂,那份愧疚。 你走进我的心野,实属一个偶然,一个巧合;我跨进你的领地,更是一个错误,一种无意。 在你的偶然纵容下,我的错误弥满了属于你我的寸寸时光。 相见恨晚的喟叹,仅有喟叹;误季的无奈,只能无奈。那份情那份意那份爱,只好默然风干,深藏心底。 爱你,是一个错误;不爱你,更是一种伤害。 不再跨越那段美丽的距离,把眷恋和哀愁高高扬弃。 让记忆长成两棵常青树,日日相望,月月相伴,岁岁守候。 轻轻地点一点头,默默地挥一挥手。作别,任泪水横流。 [/watermar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