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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们的家底——中国家庭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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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4-1-6 13:24: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中国每一个省一级的行政区中选出一个家庭来,把这个家所有的财产、物品摆在家门前,然后拍一张全家福,并把配上摄影师写的手记发表出来,这就是我们的主题报道《我们的家底——中国家庭写真》。
面对这些家庭的照片,我们能读出些什么呢?
  政治家关心的是这些图片中的家庭能代表中国吗?他们家中的财富反映了中国的发展吗?经济学家看到了什么?收入的差距,恩格尔系数。社会学家则从中读到了传统大家庭的解体,空巢现象到了乡下,社会开始了更细的阶层化……。
  从建筑学的角度可以看民居的多样性:羌族石砌的“羌房”、黄土高原上的“穴居”—“地窨院”、溶洞中的“洞穴人家” ……这些民居在节省能源、利用天然材料和生态方面对建筑学家有很大的启发。
  地理学家关注地区间的“差异”及其原因。从这些图片中很容易看出一些明显的“差异”来。譬如:东北和广西民居的房顶是有坡度的,而宁夏民居的房顶则是平的,这完全可以用降雨量的多少来解释,东北和广西是湿润的,降雨量远远大于干旱的宁夏,雨多地方的房顶应该是坡的,以便雨水尽快地流走,而干旱区不需考虑这样的问题。同理,地下的“地窨院”和窑洞只有在很少发洪水的山西和陕西才可能成为一种居住形式。
  法国著名的人文地理学家阿·德芒戎曾经认真地研究过法国农村的居住形式。他曾发出这样的赞叹:“人的住宅令人惊异地适应所在地的自然和社会条件。” 例如图片中无论南北的城市楼房低层窗户上都布满了钢筋,这是对当下中国治安状况的一种适应。
  他接着说:“但它不一定是土生土长的。我们可能不得不借助于历史联系和文明传布来了解其经历的全部过程。”的确如此。如果我们仅仅从自然和社会条件出发,就很难理解福建田螺坑的土楼群。数十户人家紧密地居住在一座圆型的蜂巢式建筑里,这在现代城里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如果我们了解了历史上客家人为了逃避战乱,从中原长途迁徙至此,不仅面临着当地土著的敌视和盗匪的侵袭,更面临着如何维系自身文化的双重压力,因此这种对外如城堡、对内百家如一家的土楼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家”从“空间”和“分布”的角度看,固然可以看出许多“意义”,譬如在农村,家是“聚集”成一个村庄,还是“散居”成一幢幢孤立的院落,这里面有许多有意思的话题。譬如在平原和土地肥沃的农耕区,农民的居所往往聚集成一个村落,而在牧区和土地贫瘠的山地,牧民和山民的房屋往往是孤立的。 这种民居的“聚”和“散”,有时与自然和历史相关,更多是因生产经营的不同形式来决定的。如蒙古包是适应转场需要而出现的一种便于移动的居住形式,一户牧民的牲畜也需要一定范围的草场。因此,牧民的蒙古包只有“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草原上,才是合理的,因此也才是美丽的,因为美暗含着“生活本来应该如此”的意思。
  地理学不应仅关心“空间”,更应该研究“地方”。这二者的区别是,“空间”是冷冰冰的客观现象,而“地方”则是充满人情味的人类情感、行为的载体。
  如果把“家”看作是一个“情感”的载体、“意义的仓库”、或者是一个盛满了家居主人故事的篮子来观看,会看到许多新鲜的意义。
  不同的时代、人群和身份,对“家”这个“地儿”的感知是不同的。譬如:在“五四”那个时代,巴金小说《家》中的觉民、觉慧等新青年眼中的“家”,是黑暗、压抑的象征,是要冲出的牢笼,而在今天这个所谓 “后现代” 的时代,在游客的眼中,黑暗、沧桑的“老屋”,则变得温馨、美丽、令人留恋忘返。
  当我们看到三峡移民告别老屋一步一回头时的泪眼,看到旧城改造拆迁时遭到的抵抗,谁能说房屋仅仅是一个居住的空间,在这里“家”这个“地儿”以及屋中一瓢一镬,已经和情感、意义、故事、象征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人——地关系的结合体。
  “家”就像一个空筐,它不仅能容纳开始时所说的政治、经济、社会、建筑等方面的意义,更能容纳不同的人向这个筐里放进的爱与恨、喜欢与厌烦等情感。
  何止“家”是一个空筐,地面上每一个景观都是一个“空筐”,不同的人在其中放入不同的内容。一个值得看的景观,无非是一个大大的“空筐”,它让更多的人在其中放入更多的内容。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4-1-6 13:25:00 | 只看该作者
http://www.cng.com.cn/200312/img/45.jpg
家庭成员[上图说明]
户主 黄海梅 36岁 务农 (后右一)
妻子 赖凤珍 35岁 务农 (前右二)
母亲 黄幼娘
父亲 黄能安
四个女儿 (大女儿没能参加拍摄)
南靖县地处闽西南山区,是客家人的主要聚居地之一。客家人的住宅——土楼,近年来声名鹊起。书洋镇上版村的田螺坑土楼群,是这种奇特民居的一个代表。四座圆型土楼拱卫着一座方形土楼,从高处俯瞰,仿如一朵盛开的梅花。现在,田螺坑土楼群已成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我们拜访的这户人家就居住在其中的瑞云楼内。
  男主人叫黄海梅,女主人赖凤珍,俩人结婚14年,育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在镇上中学念初一(没能参加拍摄),其余三个都在本村小学就读。父亲黄能安,原是一名水电工,现已退休,随另一个儿子生活,不过也住在这个土楼里,所以这次一起合影。母亲黄幼娘则跟着海梅一家,帮着照料家务。
  海梅夫妇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在屋子周围的坡地上,他们有两亩半农田,种植水稻和蔬菜,还有一口小鱼塘。另外,家里养了一头猪和一群鸡鸭,是供自家吃的。海梅做得一手好竹器活,农闲时,他会从附近买来毛竹,加工成“谷答”等制品出售。村里通了电话,家里有不少电器,用上了煤气,生活还算自如。
  海梅家所住的瑞云楼,是上世纪三十年代黄氏家族合力而建,现在共有20来户人家。圆形的土楼,把这些同根同族的人围成一个大家庭。海梅的小家庭,只是其中的一个细胞,拥有其中垂直分布的三间房子,一层是厨房,二层是贮仓,三层才是居室。这种纵向居住方式是土楼所特有的。
  1000多年前,客家人的先民为逃避战乱,从中原长途迁徙到闽粤赣三省交界处,为区别于当地原住民,他们自称“客家人”。在用生土夯筑的、自成方圆的小天地里,他们延续着家族,顽强地保有自己的文化。
  也许海梅一家并不知道,他们的祖屋,连同南靖、永定、华安三县的其他土楼,已经被视为中国建筑的一个奇迹,“活着的历史”,正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而他们平静的生活,也许会随着游客的蜂拥而至,发生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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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4-1-6 13:27:00 | 只看该作者
http://www.cng.com.cn/200312/img/49.jpg
家庭成员[上图说明]
父亲 陈应龙 68岁 (左一)
母亲 陈沙基 64岁 (左二)
户主 陈保全 39岁 (右二)
妻子 陈英秀 40岁 (右一)
女儿 陈红梅 17岁 (右三)
儿子 陈红林 15岁 (左三)
接受了《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约请,一次严格按照编辑创意要求的拍摄开始了,我的任务是拍摄一个羌族家庭。
  依据朋友的介绍,黑虎和维城两个村寨至今仍保持着羌族的独特风韵。最终选择了维城,是因为恰巧碰到一位维城的女孩,名叫陈红梅,今年17岁,家里还有父母、爷爷、奶奶和上中学的弟弟。她的家在维城乡的尽头,处于茂县与理县、黑水县三县的接合部,景色十分独特。由于位置偏僻,所以很少有外面的人进入。
  维城得名于村寨口子上那座早被遗弃了的巨大城墙,尽管过去了许多年,用土坯砌成10余米高的城廊,依然清晰可辨。当地老乡说三国时姜维曾派部队在此驻防,所以叫维城。维城村的山坡上过去有四座羌碉,文化大革命修学校时给拆掉了。今天人们才认识到羌碉的价值,都觉得挺可惜。
  当我们抵达维城二村陈红梅的家时,村子里几乎空无一人。原来这天正好是羌历新年。按照习俗,每家每户都要上山赶牛回家。维城的村民喜欢把自家喂养的牦牛放到山上,让其自由生长。陈红梅家一共喂了50多头牦牛,算是最重要的固定资产。
  陈红梅家在山坡上,她家后面有一座残碉,还有几间百年老房。维城村的住房建筑是典型的“羌房”,墙体全部采用石块砌成。一楼是牛棚、猪圈和存放劳动工具的地方,二楼是房屋的中心,用作居住。木床、沙发、电视机、肥猪腊肉等值钱的东西都存放于这间。二楼的另一部分是客厅,木质地板房间的正中有一个很大的锅庄,它既是煮饭炒菜的地方,也是人们举行庆典的地方。在新年的当晚,维城村的羌人就在锅庄边喝咂酒、唱山歌、跳酒朗(一种羌人的舞蹈)。羌式房屋的三层顶是晒场,同时也是祭神的场地。楼房的另一部分是阳台,阳台上摆放着竹编簸箕,盛着胡豆、玉米、山药。羌楼向阳的这面墙的顶端还有一个用镂空的石块砌成的喂桑炉孔,它是羌人喂桑敬天的神圣之地。每遇到节日,家人们都要到楼顶的桑炉前杀鸡敬酒,而桑炉的位置正对着圣洁的雪山。每户羌楼门前层层叠叠挂满青稞、小麦的晒架也是羌族建筑的一大特色,在我看来,这些晒架的作用除了能晾晒风干庄稼多余的水分,也许还有敬天地、敬日月和敬山神的意思。所以,我最终特意把她家的羌房晒架作为了“全家福”的拍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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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
 楼主| 发表于 2004-1-6 13:28:00 | 只看该作者
http://www.cng.com.cn/200312/img/53.jpg
家庭成员[上图说明]
陈忠禄 50岁 壮族
妻 子(姓名不详) 壮族
外孙女(姓名不详) 5岁
壮族人口有1500多万,这么大的数字,简直不像是一个“少数民族”。但要在广西寻找原汁原味的壮族家庭,却并不是很容易。桂林的那些“民族风情”,更像是一种旅游资源,而非真实的生活状态。在南宁、柳州等壮族人最集中的城市,人们的生活习惯与汉族无甚区别,虽然有自己的语言和解放后才创制的文字,但汉语汉字是其普遍的交际工具。
  我把希望放在乡村。朋友介绍说,在荔浦县与阳朔县交界处的岭头山,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屯,也许能找到我想要的场景和家庭。一个周末,我们开了一辆五十铃的皮卡,向那片山区进发。岭头山的海拔不明,相对高差大概有六七百米。沿着早些年镇政府开发林场的一条4米宽的土路,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山腰,就无法前进了。步行一个多小时,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林子,很多树看上去都有两三百年树龄,两棵华南松特别惹眼,直挺挺地大概有近40米高。这片难得的古树林子让我信心大增。
  绕过林子就是村口,一位正在放牛的老乡警惕地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不过我们看起来不像是搞计划生育的,他倒也放心了。
  本以为能看到一片面朝深壑的吊脚楼,但这个孤悬山顶的村子的“现代化”着实令人吃惊,二十多间整齐的瓦房排在一起,让我大感失落。村子里很静,几个孩子发现了我们,立刻好奇地围了上来。对围观的人再三游说,终于有一位叫陈忠禄的村民对拍照起了兴趣。
  老陈的家在村子边上,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晒坪。他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在家招了女婿,生了一个女孩。如今,女儿、女婿和儿子都下山打工去了,只留下老两口带着5岁的外孙女过活。他们没什么收入,种点果菜自己吃,养了8只鸭子、4只鸡、一头小猪、一头牛。
  老陈说,村里人都是壮族,祖上大约是200多年前迁来的,目前有村民40户共200多人。再往上追溯,老陈就弄不清楚了,问他壮族跟汉族有啥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壮族人似乎不像广西其他的少数民族如瑶族、苗族那样执着于寻找自己的根源。自从灵渠在公元前214年开凿以来,中原文化就源源不断地渗入广西,壮族很早就放弃了单纯的狩猎,开始了耕种。据说壮族的祖先是古代越人中的骆越人,他们在左江沿岸留下了谜一样的花山岩画。但今天,是否还能找到真正的壮乡,我心中的疑问,就像笼罩在岭头山上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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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4-1-6 14:06:00 | 只看该作者
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一幢旧屋,可以避风遮雨;
对于我们来说,那则是一个历史,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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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4-1-6 15:41:00 | 只看该作者
不管咋的,都是特色中国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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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4-1-6 16:46:00 | 只看该作者
胡子前段日子还去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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