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南方 看来我要错过昨夜的床,外部的巢穴了 一个舞蹈团黎明时从那里爬起来,进入地铁 侏儒的脸被复制无数次 他是疗养院的使者,那里的建筑有着值得炫耀的风格 护士们在它们的阴影里做了自我麻醉 病是游移于肉体之内的另一种幻觉 以腰也即以中部为准,过则淫荡,不及则又致使 房事不兴。像一个帝国之王的分寸感 他要支使形式相反的两种官员:病在头,是痛 病在腰,则有气 我还发现在南方医院的对面往往是 木工作坊,瘸腿的组合柜,透气的棺材 一场火就能解决的一生。把大病拆成若干小病 把小病带到乡间,让赤脚医生的双眼 仿佛青蛙一样从水中突然冒出 我要从柳树下的打铁铺启程 穿过北方给马掌钉的村庄 看大地上所有的风箱如何拉成一个孩子的哮喘 真正的呼吸日渐老化,一个晚年娶的 妻子救治了幼时的顽疾 耳聋的南方不要太多的雷声,夏天的雨水 锈蚀了手术刀,这用来救命的器具在收藏家的抽屉里 散发着陈年的小血腥 病是一场幻觉。离开的人已渐渐忘记 那个摔断右腿的人还在床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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