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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孤独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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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5-4-28 12:5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一整天都惶恐不安,失魂落魄的,晚上微醉,回家才发现,原来忘记戴表。
我是特别喜欢手表的,几乎洗澡都不摘下,表不离腕。其他装饰我倒是不爱,平常女人喜欢的链子坠子我统统不喜,每次买世上杂志,总是从后到前翻阅,只因为看几眼手表广告。去香港最喜欢在连卡佛呆上半晌,从卡地亚到GUESS,再到萧邦。买不起,看看总可以罢?

■编辑说,我就要一个似《永失我爱》或者《告诉潘臣我爱他》那样的稿子,你总敷衍我,棉被。
我之前给过她几篇,都被否定了。
我不写爱情故事起码有一年了。

我没有办法和她解释,我不是那种说写就写,提起笔来文思泉涌的人。我不是。我比较单薄,我不能在温和的环境里长出奇异的花,更结不出妖艳的果。
或者说,我没有能力。
有时很希望时间停下来,就在最欢娱的那一秒,停止不前,有时,眼睁睁的看着伤痛,疾病,意外,把我们亲爱的人带走,而只能看着,什么都帮不上,有时,希望我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我,愿意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说一个字,有时明明知道是错,也不舍得浪子回头,错也要错下去。
有时,面对别离,面对含满泪的眼眶,面对即将说再见的时候,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今儿一天, 广告公司打了几个电话,来催促签约的事情。到了最后,我干脆不接。我真的没想好。以年为单位。可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究竟在上海能呆多久,涉及签约要缴一部分保证金,他们又没说能担保我赚到多少,而我,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算计去处。
我们公司最小的模特是那个被一盆水轰然淋下而摇着手指说,不会湿哦,真的不会湿的小家伙。
还有因上海家化美加净而成名的刘舒。
等等。

清早,想着千万不要迟到,一骨碌爬起来,快速下地,洗澡,洗头,化妆,换衣服,然后搭配鞋子。出门站了半个小时没有车子,太阳老大,明晃晃的照下来,我突然眩晕起来。迟到了,迟到了。老板要骂人了。
闹钟猛响,我直直坐起来,幸好是梦。时间未到,翻个身,继续睡。梦连连。
梦见小时侯,又是搬家。妈妈说,明天起你跟爸爸一起住吧,妈妈要搬走了。我慌忙表示,我愿意和她一起走。可是妈妈说,你已经了新弟弟,没有奶水喂你了,你以后要吃稀饭了。我点头。妈妈又说,你跟着我,将来会埋怨我的。我还小,只是害怕,半夜里经常爬起来,蹑手蹑脚到隔壁房间,有隐约的灯光,听见妈妈哄弟弟不要哭,我才放下心来。惴惴着一颗心,生怕妈妈趁我熟睡而偷偷离开,可是有一天,醒来光着脚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妈妈人去楼空,只剩我和一床霉湿棉被,居然哭不出声音来。我失声了。
还是梦。
蓦地醒来,面颊阴凉,用手一抹,原来是泪。


■我变成了一个锱珠必计的人。
我原是个很喜欢收集包包箱箱的人。
在香奈儿的柜台留恋很久很久,最新款的袋子,有黑和红两色,方型,分大号和中号,内有系绳暗袋,挎在肩上,拎在手上,或者搭在肘上,落落大方。
翻看标签,看了看价格,然后不动声色的放回去。
对店员说不是很喜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在橱窗外又瞪着看了它们很久,似我失散多年的孩子,它们光鲜靓丽,我却不能上前相认。
我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光阴。
我安慰自己,不买也不会少一寸身高。
我曾经是那样的物质虚荣,烫染黄色头发戴伯爵手表穿宝姿套装喷绿色鸦片香水抽粗犷雪茄吞云吐雾装模做样,现在,被逼迫的洗去铅华,别人以为我反朴归真,只有我自己知道,没有经济实力,就没有地位。


■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所以没有过多身外物。我一直羡慕那些把身外物控制在最低的人,引以为荣耀。
厨房不锈钢台子上有四个杯子。地上靠墙一溜有九双鞋,不包括靴,柜子里清一色是牛仔裤,最新奢侈购买的不过是打折的格子床罩。舍弃眼影眼线,化妆包里只有薄荷润唇膏和一只蓝蔻睫毛膏。连粉底都无。
说起睫毛膏,我很有经验。按效果,刷上去,蓝蔻和美宝莲一样浓密清晰,可是,两个小时以后,氤氲开来熊猫眼的是一定不是蓝蔻,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贵一点自有贵一点的道理。便宜不一定没有好货,但,好货一定不会便宜,请相信。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价格,说不卖,无非的没给到合适价格,所以不出让。
只要肯。没有什么是买不起的,我买不起总有人买得起,没有什么是卖不掉的,我不要总有人要。

■开始改变饮食习惯。喝低脂无糖的光明酸奶,吃全麦粗粮面包。偶尔开心,看了一早上的厚书或者报纸,奖励自己一杯咖啡,还是低脂低糖的,味道跟洗衣粉兑水一样。
还是喜欢听胖子升。镜子,红色气球,北京一夜,风筝,路口,别让我哭,六月,子夜两时,你在做什么。
我是真的想问问你,子夜两时,你在做什么。
是不是和我一样,对着电脑发呆。身边也有朋友,也有爱人,也有拥挤忙碌,有东西吃,有水喝,有歌听,可是心里照样如一座空荡荡的小小城堡,没有人走得进,自己又走不出。放不下任何东西。
想了又想。热情熄灭了,和从前不再一样。

■老王前来临检。看见我正在往杯面里加热水。他撸起袖子,在厨房里折腾,揭起锅盖,见剩下的清水煮白菜,问我怎么回事。
我正试镜,为了效果好,临阵磨枪,餐餐清水煮青菜,只加点盐巴,说实话,根本不能充饥。但,没办法。

老王突然转过身去,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我倒不觉得怎样,对吃向来不挑剔,有因为高蛋白过敏,吃不得海货,去吃海鲜我最吃亏,别人龙虾螃蟹,我最多点一例上汤菠菜。
但我被他感动了。
为了给他面子,我吃了两碗白饭,还把最后一根青菜吞进肚子。我没有浪费一粒米。
他全力以赴的待我好,决不是装出来的。


■傍晚给笑楚发信息。我忽然之间想通了,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到死。平日里她是小白领,收入偏高,待遇不错,一切安稳,受尽男人的赞美和怜爱,为什么她总是提及死。我很不理解。
是的,人不是经历越多就越坚强的。而是越脆弱。脆弱到如一根蚕丝,说断就断。
想要一个人崩溃,很容易的。
外表的清坚隐忍,只是浮华虚构,想到死,一念之间,真的,不是刻意想去死,但凡一切皆有定数,冥冥中注定好了的。命中三尺,莫求一丈。
我有时突然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目前就是我想过的生活吗,我问自己。我到底要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问自己。我的前途和出路在什么地方?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停滞不前?我是不是一生再不能翻身?我永不能东山再起?我的梦想将是要萎谢了?而那些没有实现的,我要怎么样才能实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努力就有用的,不是赛跑,不是几何代数,有时穷尽我一生力气,挖出的居然是一眼不出水的井。

归根结底,不甘心呐。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上海又开始阴天了。马上进入梅雨季节。似一个更年期的妇女,喜怒无常兼变态,今天热明天冷的,后天下冰雹。
下雨天,我总是心情无端不好。

晚饭在虫子家。她男友是个上海男人,煮得一手好菜。六菜一汤,很正式。我在客厅逗南瓜玩,让它咬我的鞋带,咬完左脚咬右脚。南瓜是虫子养的金毛狗,在狗的世界里,智力排行第四。很聪明,通人性,可是太胖了。肉墩墩的。
我提议,不如我们合伙同居,一三五山东厨子,二四六上海伙夫,星期天我们出去吃馆子,日子多滋润。
后来妹妹,坤坤,燕子赶来,客厅狭小,站都没地方。我躲到里间,一边看电脑打游戏,一边看电视新闻。虫子的电脑空格键破损,而且0字打不出。我想尽办法,先找到一个有0的数字,复制在记事本上,然后输入我的QQ号码,将0补进去,之后复制到帐号栏,然后再在记事本上输入密码,在把0镶嵌到合适的位置,再复制,再输入到密码栏,我的妈,要不是我聪明,得累死了。

晚饭以后集体去酒吧闲坐。那酒吧原来我去过,是我去过所有上海酒吧里最破烂的一家。跟路边大排挡似的,麦哥将它转下来,经过装修,别说,还真象那么回事。沙发尤其宽,燕子脱了鞋就可以盘腿而坐,而我喜欢靠在后面又大又厚又软的靠垫上。伸展开来。
有些人,专业特长是吃喝玩乐,琢磨芝华士掺红茶好喝还是绿茶好喝,绿茶和生茶的味道哪个口感更好?伏特加兑柳橙汁还是青柠汁更爽口清淡?而我,去这种地方,除了可乐就是汤力水。永无新意。

音乐很好听,玩007和789两种游戏,运气好,输的不多,抿了两口洋酒,居然脸有点烫。随着舞曲轻轻的摇,半催眠的状态。

 


■昨天我路过零陵路的时候,不知道谁家院子里传来广东的粤剧《分飞燕》。又怕情心一朝淡,有浪爱海翻,空嗟往事成梦幻,只愿誓盟永存在脑间,音讯你休疏懒。唱腔凄厉,每一句的尾音都缱绻纠缠,好象不换气似的,字与字之间抻得老长,不懂白话的人会觉得枯涩,而懂得的,也并不觉得多么美好,但很多老人就是喜欢,一声声,哀怨,嘶哑,悲怆,如女鬼上身,让人毫毛倒立。惟避不及。

■为什么我总是不满足呢。
我开始责备我自己。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澡,不是喝水,而是发一会呆,因为又熬过一天。又混过去一天。请原谅我也有软弱的时候。
一日比一日逼近。一日比一日遥远。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原来一个人的一生中有时只要做一个错误决定,就完了。


沙发
发表于 2005-4-28 14:18:00 | 只看该作者
有点象心情随记,但最后那句感慨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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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5-4-29 15:48:00 | 只看该作者
就是瞎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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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
发表于 2005-5-7 10:30:00 | 只看该作者
又是转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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