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淡薄荣辱,生性凉泊,与人者厚,责已者严;三年羁泊,抑郁不得志;一载漂泊,所失者几何?常自比于良、谊,感怀于屈子,引友如太白、稼轩,倾慕若子陵、陶潜;自视清高,厌倦俗尘,孤标傲世,弃绝市井,尽历艰难,寒衣蔽履,至今悲守穷庐,所叹何极!静夜思之不能怆然泪下感慨万千乎?某不能弃忠朴以媚俗,失直谏而求荣,强欢笑以苟安,随波流而轻生;然世道不清,弃兰桂于幽谷,植草茆于庭堂,病骐骥于鞭辕,养驽马于槽栎,使夫谗佞者位高,贤良者隐名,噫!某何悃悃默默兮,于长夜自感伤。鹏翔于天,岂藩篱可与其比翼;鲲游于海,岂池鲵可与其同量;弹铗而歌,惜从者几何,握卷而思,叹相知无多。某将何所去从兮,谁卜之龟策。 ——这是写在《压敏电阻器制造技术手册》里的一段话,六年后重读这些句子,当年的辛酸历历在目。触发无尽感慨。人没有几个十年,就是五年也没有几个。我耗费了自己近千个通宵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人啊……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读罢,感慨甚多…… 在《压敏电阻器的制造》一文连载后,收到许多热心的朋友发来的mail,又读起这段文字,想着人这一生到底为什么活着。活死人,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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