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夕如环.
夕夕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生死离别,本是自然的轮回规律,只有这样,万物才可生生不息。
有死才有生。
当然我们谁都很怕死,在死亡面前都做过懦夫。
我们拒绝死亡。
除非我们年华已逝,再也无知无觉地闭上眼睛。一榻长眠,永无起。
然而生命本脆弱。
我们永远无法预测自己会在哪一秒哪一刻在死亡面前屈服,瞬间消失于世间滚滚红尘中。
昨天也许她还在欢笑,在告诉我们希望与生命的伟大与美好,今天她也许已在一小片黄土中,或在燃烧的火中,默然无声地一息一息消失。
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一个如此短暂的过程是怎么发生的。
怎么在一个时间与空间的纵横交错的领域里完成的。
我从没想过死亡会在我身边发生,与人说过敬畏生命。
由千千万万的化学反应组成的一个人,在一瞬间成了一堆僵死的细胞。
你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大笑一场。
造物弄人。
我曾还很天真的写着那篇《蓝蝶》,将它由生存的气息描绘起至死亡的前夕,实在是太于轻视生命原本之脆弱之缘故。
有些生命,甚至根本来不及挣扎一下。
哪怕只哀叹一声。
在手术台前,然后在太平间里。
这是挣扎与结束的总结。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自然选择你。
在外人看来躺在太平间的你或怨恨或祥和,只有想象的灵魂知道。
因为你已经不存在了。
没人给你作一个最准确的解说。
你是哭泣着离去,还是微笑着离去的。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我喜欢纳兰性德的这首词。于是就认识了写这篇文字的MM。一个喜欢喝蓝山的,叫京城夕的,写《苦咖啡》的小妹妹。
我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幻想自己成了一只蓝碟。然后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空。
雨洒了下来,湿了我的翅膀,我扑倒在一枝没有了树叶子的干枝上,企图想找一片叶子,找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这是一棵枯树,它会渐渐地在雨中腐烂,然后倒下,再继续腐烂掉,化为淤泥。永远也不会长出新叶,绿叶,新枝。不会。
我顺水冲流而滑下地面,粗糙的树干刺得我很痛,但我一声不哼,一直被冲到地面,被泥巴溅击着。
我的翅膀湿碌碌的,又布满泥巴,沉重得连挣扎也不能。连想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雨继续打在我的身上,又沉又重。于是我满身伤痕,在雨中悲沧地喘着微弱的气息,还活着的。
雨水、泥巴遮盖着我的眼睛,填塞了我的嘴巴,也将要淹没我的身体,然后我会在尘土下,长眠。
我还没,自由自在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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