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这样的季节,若是不见这阴晦的失落的云,没有了悲伤的冰冷的雪---你还会不会想起一场失落的美丽,或者哭泣后的坚强?
毕竟,冬天过了.
二
今世,我居在塞外,见惯了从那毛乌苏大漠来的风沙,久听了西卓尔单草原的星语---北方,有时它的沧茫寂冷一如风雨飘摇的海上.
而思念你---远在江南的那一叶新绿.轻弹着丁香般的温柔,信手勾勒都是一副娜娥的美丽.
只是遥远.
我放了一只风筝,追赶流逝而去的星愿.
问你可看见?
或许是我不懂你,毕竟我只是一种情怀,而你却是诗.
我今世的草原啊,莫非你的前世就是我旧居的苍海?
我深深的呼吸你的气息---夕阳下有牧人唱和着寂寥的曲子.
笑醉过今夜.
也许是我说错了这一段起起浮浮的旅程,谁是散在那一边的云彩?谁又是这一边将逝的炊烟?
重庆的森林如何得知松花江边的草?
在尘网中挣扎的鱼又如何得知自由四方的鸟?
谁注定了那时的相逢,谁又注定了此刻的分离.
别告诉我,有时我不信缘.
三
我醉了,在月光下.
一个醉了的人可以忘了许多事.
譬如,荏苒的旅途上是谁为我斟的最后一杯酒.
譬如,开在墓前的鲜花和逝者远去的伊人那个更让我难忘.
譬如,国破山河在的愤怒和那国在山河破的叹息.
我抬头问月----我们都珍惜了什么?
醉了,醉了.
眼前这个满眼血丝,满面通红的汉子,难道就是我惭愧的模样?
明镜高堂里谁在悲着白发?
白首为功名还是粪土万户候,都在这一瞬间遥远.
前世用过的刀剑,还能壮我孤独的胸怀吗?
在那走过与那没有走过的路上,我还会再遇那位伊人吗?
我笑自己,终于还是笑自己---痴愚.
你只有随波逐流的鳞甲而没有振翅高飞的现实.
还是斟一杯酒敬这月色吧.
就让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地的月光---让我大醉一场的月光.
鱼,都会游泳的。
可我不会,所以我只能像它。
风是适合飞鸟的。
我不会飞,所以我只能向往它。
可我却想做一只和风唱歌的鱼,用我无欲歌你所欲.
现实中那么多的随波流转,有多少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又有多少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的?
我只想做一只可以在夜里和风一起唱歌的鱼,也许得到的不足以失去的。也许幻想的抵不过失望的。
我还是把自己叫做痴鱼,等那可以和我同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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