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细雨落下的长街,想到这段传说。那时我正听到那段洋溢的华彩。来自于明尼苏达爱乐团演奏的,施特劳斯所做,《JUAN》,《唐璜》。大植英次指挥。
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施特劳斯的灵柩,被十万维也纳人拥护着走在奥地利的都城之中。这座曾经迎来送往海顿,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的巨城,向这个人致以最后的敬意。虽然他的死是那么一种非常不光彩的形式:梅毒。
很多年后我阅读了施特劳斯的很多话语。《唐璜》,长达48分钟。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他说,唐璜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子弟。在他的眼前,唐璜就是拜伦,就是施特劳斯自己。
他还说,他始终爱着他的妻子。
施特劳斯家族在奥地利,是音乐的代名词。每一年元旦,金色大厅的演奏,已然成为了保留节目。这个比奥地利王室更尊贵,更典雅的家族,并未因为施特劳斯的微瑕而失去其神采。尤其是,他说:我始终爱着我的妻子。
拜伦在英国,与巴尔扎克在法国一样,他们的写作,引来了无数的女子。我在阅读《唐璜》之时,更多的相信,这个人是个专情的人。虽然他笔下的这个欧洲公子的典型是如此的风流多情。
我坐在家里听这张CD时,窗外还在下着雨。我想到拜伦去希腊时,也是下着这样的雨。我想到施特劳斯在终于闭上眼睛之前,他是否会想到他的妻子。两个旷世才子,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与自己的主角,合为了一体。但是他们最终的灵魂,究竟是在哪里?
毛姆的一篇小说里写道,罗丹的第一个女人,是罗斯。然后他抛弃了她,拥有了无数女子。尤其是才华横溢的卡米尔。而在罗丹最终将死之时,他回到了罗斯身边,跟她结婚。婚礼9天后罗斯死去。两个月后,罗丹也一起逝世。
我们现在谈论唐璜,依然伫立在施特劳斯48分钟的伟大音乐,和拜伦的残章中。但是我不知道历史上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么他真正的爱情有多少人明白。就象施特劳斯的妻子,也许并不相信,他的丈夫,始终只爱她一个人。
《唐璜》已经成为了历史,锁在抽屉里。施特劳斯的灵魂,每年元旦会在金色大厅盘旋。在我们无数的传奇中,真正细腻的爱情永远只是浮光掠影的过眼云烟,不曾被人真正重视。就象暗夜酒吧角落里的一台钢琴。弹出来的旋律,也许并没有人在那里真正聆听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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