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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酒缘 [打印本页]

作者: 国智 时间: 2004-6-17 10:28
标题: 酒缘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从小到大，酒，在我的课文里，一直以来都是中国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国粹，伴随着一种豪迈，一种超然于物外的大智慧。你看，无论是诗仙酒圣，还是乱世草莽，对酒，都怀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对于一辈子生活在北方自小受酒的熏陶的我的父辈，甚至我，无一例外。
　　“烟酒不分家”，我认为是特指北方男人的，在精名的南方人群里，是行不通的，南方男人则是嗜汤如命的，以至广东的主妇们以煲得一手靓汤引以为豪。我自幼在北方长大，北方汉子的质朴、憨厚我是见识了的。譬如在对酒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童年时，每逢春节，父辈们都要拿出酒和酒具，收起一年的疲惫，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其时的酒，也仅限于农家自酿的土酒，好一点的便是当地出产的“赊店老酒”。而所谓的酒具，不过是当地的土窑里烧制出来的陶制酒盅，外面镀了一层黄褐色琉璃铀的那种。在农家，这种开心的日子一年也难得有一两次，于是，每当这个时候，年幼的我，还有哥哥弟弟，总是忍不住好奇，在一边看着父亲等人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去，嘴里还不时发出“吱吱”的泯酒声，非常陶醉、惬意的样子，引得我们三个的流口水一次次的汹涌成灾。于是便有了哥哥和弟弟趁父亲不在家偷酒挨了巴掌的事情，而我属于比较乖巧和胆小的那一类，也因此一直没能品到酒的滋味。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乃至潜意识里，酒，成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概念，一个令我神往的抽象的符号。以至从未舔过那怕一滴酒的我，经常在梦里体验甘醇如贻的滋味。
　　第一次沾酒，是祖母去世的那年。其时的我正读初中，一日，邻居大伯突然来学校找我，带来了祖母由于突发中风而猝然去世的消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慈祥、善良的祖母会离开我们去另一个世界的，于是哭至昏撅。返校后一连半月，精神恍惚，课是没办法上了。一日吃中午饭时，同村一起从小玩大的林九把我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从挎包里掏出一瓶北京产的那种小二锅头，说是他爹讲的，这东西喝下去“比老猪在高老庄还快活，啥烦心事都进不了心”。那时的初中校园里是严格禁止饮酒的，林九是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从家里偷酒出来的。我想也没想，伸手接过来，一仰脖就把二两多的二锅头全倒进喉咙里了。大概记忆的底片上只有那些美好片段才会感光吧，留在记忆里的只剩下当时的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后来我只所以好酒，恐怕多半与此有关。事后林九告诉我，喝下没多久，我先是胡言乱语，接下来一睡不醒，把他吓了个半死，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哭着把老师叫了来。事后，我们受到惩罚仅是责令写一篇检查。只所以“法外开恩”没有被开除的原因按校方的说法是“鉴于情况特殊”。遗憾的是，那个险些改写了我的人生的酒的名字我没能记住。后来我又多次点形状类似的北京酒，却怎么也没有找到记忆里熟悉的那种滋味，大概停产了罢。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工作了以后，间暇之余，常邀三五知己，或豪饮，或小酌。却始终没和父亲同桌对饮过，说是忙，其实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代沟吧。那年临近春节前一天，本没打算回家的我意外地得到了一张珍贵的火车票，当我冒着大雪赶到家时已是午夜，竟意外地发现父亲正在炉火上温酒。父亲说，我早知道你要回来的，喝口热酒暖和一下吧。我放下行李，坐在父亲的对面，端起酒杯，猛可里发现炉光中父亲的头上，不知何时已被岁月雕蚀出一缕缕白发！我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堵，满满的倒上一杯双手端给父亲，父亲诚惶诚恐地推辞。母亲干脆又递上来一只杯子。这是我同父亲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父亲喝了两杯，就说老了，不行了，却没有停下手中杯子的意思。父亲大概还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我看得出能够和我在一起喝酒，父亲很自豪也很满足。在他眼里，儿子是干大事业的。岁月的侵蚀，使童年的那个豪气冲天的父亲不见了，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比我低了整整一头的农家老头，老实得近乎木讷。儿时的一代如今都已长大，不同的是大多已远行在外实践着儿时的梦想，少数仍然在大山里延续着父辈们留下的锄头。但都已不愿或不屑如他们的父辈那样用黄褐色琉璃铀酒盅喝酒了。父亲的话里隐隐些许失落。那一晚，我们俩几乎都喝醉了，父子俩从来也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直到说累了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那年春节我破例在家多呆了三天。
　　近些年来，我几乎一直在深圳四处奔波，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公司聚餐，同事请客，走访客户，客户来访……哪一次都是在杯光斛影中开始，在推杯换盏中进入高潮。几次深夜醉归后，远在北方的老父电话追来了。一声叹息后，是久久无语。电话那端仿佛要使空气凝固般的静寂，让我如如芒在背，令我窒息。父亲痛惜我的身体，更体察我的无奈。好在几年逐渐兴起了喝红酒。一开始，那种涩涩的味道让我翻江倒海，渐渐地，我爱上那种盛在高脚杯里的红宝石一样光泽，更被那种入口之后的绵长幽香所征服。喝了近十年的酒，我似乎开始喝出酒中的真味了。
　　我想：在酒的家族里，红酒大概是唯一有生命的。红酒是可以喝出味来的，不同的红酒，就是不同的人生。

作者: 红蜻蜓 时间: 2004-6-17 21:49
酒不宜多。

作者: wangj 时间: 2004-6-18 13:48
老酒徒最近跑到哪儿去了？纳闷！~~~~~~~~~

作者: 国智 时间: 2004-6-18 16:19

下面引用由wangj在 2004/06/18 01:48pm 发表的内容：
老酒徒最近跑到哪儿去了？纳闷！~~~~~~~~~

在与我喝酒中啊~

作者: 大胡子 时间: 2004-6-18 17:30
来上海也没9喝：（
5555555555

作者: 柠檬 时间: 2004-6-18 17:56
[这个贴子最后由柠檬在 2004/06/18 06:03pm 第 1 次编辑]

不是没酒喝,是没找到酒伴吧?

作者: 大胡子 时间: 2004-6-18 18:18
13呀，您在哪里？
ASP！！！！！！

作者: zengkui 时间: 2004-6-19 09:43
酒是好东西，喝死也值得

作者: 红蜻蜓 时间: 2004-6-20 21:18

下面引用由zengkui在 2004/06/19 09:43am 发表的内容：
酒是好东西，喝死也值得

蝼蚁尚且偷生......

作者: 拔刀 时间: 2004-6-20 21:25
不爱喝酒：（............

作者: cpu50436 时间: 2004-6-20 21:35

作者: 小虫 时间: 2004-6-21 13:40
酒事好东西，喝多就不好了

作者: 国智 时间: 2004-6-21 15:10
这年头能不喝就不喝`

作者: 潇潇雨歇 时间: 2004-6-22 13:07
今朝有酒今朝醉，菩提树下听吹风。。。

作者: 通天雷神 时间: 2004-6-23 13:08
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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